關墻內有軍官立定,見到他們一行進城便喝阻問話,了解到事情原委后,關內軍官臉色也是一變,指了指李泰沉聲道“把這賊將獨引入堂,其他雜屬拘在側柵分別審問”
說罷,便有關內兩名勁卒提著更加堅韌的繩索再將李泰捆縛一番,然后用杖叉在他腋下便往關內衙堂拖行。
“賊將望似年少,卻還臨危不亂,有幾分膽色啊只不過我軍法刀銳利,任你如何強硬也是枉然”
那軍官見李泰并不驚懼哀求,一時間也是略感詫異,旋即便冷笑著不無威脅道。
李泰聞言后嘴角又是一顫,生死當前他怎么可能不害怕,只不過現在心里荒誕感居多,既因他的穿越,也因這些西軍對他身份的誤會。
事關東賊追兵的軍機,軍官也不敢拖延怠慢,很快便帶著李泰來到衙堂,并請衙堂兩側護衛親兵入內通稟。
“蠢物、幾個拙筆蠢物我言說不夠明白如何不能成書”
李泰以一種極為別扭的姿勢被叉立在衙堂外側,被捆縛得頭頸都轉移不便,強忍疼痛之余,還在思忖該要如何自救,衙堂里卻傳來一串暴怒的喝罵聲,還夾雜著幾個鮮卑俗語的字節。
他前身是懂得鮮卑語的,畢竟北朝鮮卑統治年久,雖有孝文帝移風易俗,但鄉野下層的鮮卑人也并未完全漢化。高歡等北鎮軍頭們入主河北后,河北之地胡風更濃。
高敖曹威名赫赫,別人包括高歡在他面前都不亂說胡話,但作為其小迷弟的前身顯然還不具備這種威風震懾,日常也就難免要接觸到鮮卑言語和風俗。
所以李泰聽是聽得懂鮮卑話,只是不會說,前身既以華國衣冠自詡、從不
口出胡聲,至于他、言辭上那就更陌生了,就算聽得懂,也要在腦海里繞上幾道彎才能略可分辨。
衙堂里那將主胡言漢話的喝罵聲,李泰聽得沒頭沒尾、不甚明白,卻也擔心稍后這團怒火會不會遷怒發泄到自己身上來,可是接下來又響起一連串的喝罵,卻陡地點燃了他心里的希望之火。
“恒農兵少,王思政力弱難當,辜負大行臺留后重用并不意外。關東、長安,哪處不能埋骨縱使東賊追及,也不可怕我只恨趙貴這個狗賊,棄軍先走,累我右軍功敗垂成、孤軍陷陣,還要拋灑兒郎熱血,為他遮阻追兵可恨、可恨”
親兵入內通稟,堂內喝罵聲更加暴烈,而廊外的李泰在聽到這話后,眼神陡地一亮,想到堂內將主是誰。
若干領軍,原來真的是若干領軍
西魏東魏邙山之戰,過程曲折離奇,交戰雙方各有令人聞之扼腕、功敗垂成之憾。也正因此,戰爭的過程及與戰人員的表現也向來為人津津樂道、議論頗多。
這若干領軍若放在別處,李泰還真不知道,可若擺在邙山大戰中,再聽到對方的喝罵聲,李泰頓時就想起來了,其人正是西魏右軍督將若干惠
得知對方身份之后,李泰腦海中頓時靈光一閃,不暇仔細思索,當即便大聲喊叫道“同志為友,同仇為親某與將軍并恨趙貴,請為書其丑劣、發揚上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