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拔緯兄弟這里既然已經游說好了,李泰便又連忙返回華州去拜訪宇文護。
宇文護這家伙心思細膩又小氣,就算是明擺著送錢,可若知道自己茫然間就被人安排了,心里怕是也要暗存芥蒂。
“哪里來的賢風,竟把伯山吹入我的廳堂”
傍晚時分,一身騎行戎裝的宇文護自城外軍營返回,見到前堂等候的李泰,便笑著打趣一聲,及見李泰行路不便,便又不無關切道“伯山你這腿”
“閑極無聊、浪行鄉里,劣馬驚厥被甩脫在地,實在羞告于人”
李泰故作慚愧的嘆息一聲,自然不會把實情告訴宇文護。
宇文護聞言后便哈哈一笑,似乎已經想到李泰被坐騎甩落下馬的滑稽模樣,連忙招呼他入座,才又問道“你這鄉里隱逸厭居城坊,往常邀
你同游都不肯,怎么出行不便,反倒入我戶里來走訪”
“確有一事,需要麻煩薩保兄為我參詳。薩保兄應知,因太師居我莊上,故太傅二息與我素來不睦。”
李泰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說道。
宇文護聞言后便點點頭并冷哼道“此二子崖岸自高、不近群眾,更甚冠帶名門。自恃故太傅余蔭,做派厭人”
人對人的感觀就是這么奇妙,賀拔緯兄弟們自覺得縝密周全,但宇文護對他們卻印象不佳,大概以為這兄弟倆仍在端著架子裝大尾巴狼,搞得好像北鎮人人都欠了他們一樣。
聽到宇文護如此評價兩人,被宇文泰誤會的李泰自覺好受一些,然后又說道“前者為讓他們情懷有所寄托,我賣弄拙智、指點他們在驪山圍園造業,但這兩位殊乏事能、經營無計。
而我也表面光鮮,無力長補。想到薩保兄前言家計太儉,又困于職事無暇整治,所以想問薩保兄對此有無興趣”
說話間,他便將驪山那座莊園進行會所化經營的計劃介紹一番,一些新奇的經營理念也讓宇文護大感興趣。
略作沉吟后,宇文護卻說道“如果是伯山你,我信任不疑。但那兩員有些討厭,我不喜共事。無非驪山造園罷了,伯山你有這樣的規劃方法,不妨招引幾員同趣者咱們自造。”
“大行臺治事尚儉,但此園業經營卻不免以奢為樂。縱有浮貨可期,也難免名因物毀。但此二者則不然,他們有恩親余蔭的庇護,即便有所奢靡,也能有情義之內的庇護”
李泰聞言后便又勸說道。
“這倒也是,他們兩個的確是有一些法理之外的從容。”
宇文護有些酸溜溜的說道,旋即便又點頭道“就依伯山所計,我可以人物借使,分潤租傭,但他們須得保證,不準在人前宣揚我有參與至于見面,那也不必,稍后遣一府員督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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