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低頭白了這個舔性頑強的小子一眼,冷哼道“我自有處斷,你安待一旁”
“李伯山,你總算敢回來了”
別墅門前,得到家奴信報的獨孤妙音叉腰站在那里,穿著一身紫紅色的收腰袴褶,倒是顯得苗條俏美,只是那粉嫩臉頰上怨氣濃厚,有點破壞這份清新美感。
“這是我家啊,有什么不敢回來的”
李泰在籬墻外立定身形,抬手將若干鳳推在一邊“達摩你退開些,不要誤傷到你”
說話間,他便將腰間佩刀抽握在手,夕陽灑下投在那精鍛刀身上,仿佛手握一道璀璨陽光。
夕陽暖色散漫于山谷中,高大英俊的騎裝少年抽刀而立,那俊美如刻的臉龐光影分明,英挺的身軀如勃發的壯竹,這畫面充滿美感又充滿壓迫。
左近圍立的獨孤氏家奴們見狀后紛紛持杖
入前,籬墻內更有幾名健壯仆婦忙不迭將自家娘子護在身后,那妙音娘子在愣了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掙扎著不肯退后,眼眶卻陡地紅起來。
“你要做什么我不怕你,我本也沒想害你。可你打了我,你又逃了道歉都沒說一句,我就要鬧得你家宅不安、斗到底”
那小娘子推開身前仆婦,瞪大眼怒視李泰,又轉頭怒視一邊有些手足無措的若干鳳“若干達摩,你同他告了什么屈讓他這么憤怒”
李泰陡地揮刀砍向籬墻,只聽擦擦清脆破竹聲,一刀便斬斷數根幾比手腕粗細的竹子,那斷口更是平滑如鏡。
見這寶刀如此鋒利,李泰也楞一愣,有些不舍的收刀于鞘,轉又解下兩手托起,向著一臉忿態的獨孤妙音露齒笑道“妙音娘子誤會我了,之前無知冒犯,我一直心藏愧疚,竟夜不安。
有感歉言輕薄,所以出門幾日,訪得禮物再來道歉。惶恐請問,娘子你對這禮物滿意嗎”
“你、你這是要送我這、這柄寶刀,不是生了我的氣,要來決斗”
那妙音娘子見李泰陡作變臉,一時間也有些沒能反應過來,臉上仍殘留怒態,眼神卻變得溫和起來。
“怎么會呢我又不是不辨是非的怙惡之徒,失禮在我,理虧在我,不敢妄求娘子不計前嫌,惟求盡我所能補償過錯。娘子若仍不肯諒解,我便再作用功。哪怕怨比天高,我有搬山之志”
說話間,李泰將這柄寶刀拋向靠近的獨孤家家奴,并瞥了眼神有些呆滯的若干鳳一眼。大哥今天給你上一課,舔在腠理、不得好死,舔在骨髓,那才是天命之人
“快、快把刀拿來”
獨孤妙音這會兒已經是一臉的喜色,招手便讓家奴將寶刀奉上,捧在手里愛不釋手的摩挲一番,喜悅之態溢于言表,片刻后則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將這寶刀推回“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況且我也不喜歡、不是不喜歡,我只要一個心意,送刀就不用了。你收回去,收回去吧。我要寶刀有什么用,這是你們男子防身建功的寶物。我阿耶也有寶刀,我都不怎么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