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拔緯見兄弟自作主張,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猶豫片刻才又望著宇文護說道“我兄弟本乏立身的長計,唯在故長庇護之內才能無憂于世。懇請薩保兄體恤此情,事勿為盡”
“這么說,你們是覺得大行臺尚且不能將你們庇護周全,仍需廣結善緣”
宇文護聽到這話,臉色頓時拉下來。
“不敢、不敢,但趙驃騎有恩于我”
“原來我這奔波一程就是全無恩義”
宇文護聞言更惱,忿然起身,指著賀拔緯怒聲道“立身處世,可以全無智慧,你兩位故蔭深厚,是有這樣的資格,但也只是謹慎自守而已。戶外的人事,露丑不如藏拙。
前事承情,我自會對你們不失關照,但若仍覺
得我勢弱于人,需作別處謀計,可以反目人情諸類,倒也不是非友即仇,但共我仇敵友善者,絕不是我朋友”
宇文護面對叔父時,是有些拘泥放不開,但在面對外人的時候卻非此態,眼神變得凌厲懾人。
賀拔經見狀,連忙入前打起圓場“薩保兄你奔勞來庇,我兄弟感激不已。此事于我止于此時,事后也絕不會有什么余聲傳揚。熱孝于身,守禮而已,又怎么會有閑情顧望世事”
宇文護聽到這話后才冷哼一聲,又狠狠瞪了賀拔緯一眼,這才轉身行出,留下一部分軍士駐守于此,自己則率領余眾出城往驪山行去。
“阿兄,你也不必過分擔憂,趙貴對我兄弟本就故情全無、不存善意,宇文薩保既要出手報復他,咱們又何必替他憂愁大行臺賜還產業,可見故情仍深,咱們索性閉門自處,免于外擾。”
氈帳中,賀拔經眼見兄長仍是臉色鐵青的默然獨坐,便入前小聲勸告道。
賀拔緯聞言后則白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你道大行臺勢力就牢不可摧咱們阿耶、伯父,難道不是一時的雄杰一時失算,便傾倒難救
阿耶留下的這些蔭澤恩義,喪失一份、補回卻難。宇文薩保要因園事向趙大發難,咱們兄弟于此具名,能辭其咎他還有親長的勢力庇護,咱們還有什么”
“但宇文薩保他決意如此,這也不是我們能阻止的啊”
賀拔經又一臉為難的說道。
“趙驃騎同宇文薩保本無舊仇,只因敵視李伯山才誤會結怨,各種紛擾也都因此而起。李伯山實在是伯父昏聵、留給咱們的一個禍根,更該與他決裂以證清白,如此才不至于日后相見無言。”
賀拔緯又沉聲說道“他勢力無具,樹敵卻多,也實在不是一個可以長相善處的好人往年門中自守,不失從容,與他相識后反而多事,也需要做出一個了結,彼此再無牽涉。”
,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