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密也走上前來,拍拍李泰肩膀道“回來就好,以后不要再輕入險境,讓親近者牽掛不安。”
李泰見他面色憔悴且行路蹣跚,便發問道“阿叔莫非體中有恙”
“主公接連幾日臺府拜求”
高百齡在一邊開口,被高仲密瞪了一眼,便不敢再說下去。
高仲密有些尷尬的嘆息一聲“如今勢力俱無,也只能傷墮自尊盼望強權者垂憐。阿磐你沒事就好,我今除了守望著你,也沒有什么不可舍的了,滿門盡是拖累,卻無助你”
李泰雖被拘禁幾日,也沒覺得這是大事,但聽高仲密這傷感慚愧的語氣,不免生出一股心酸,只是沉聲道“相依為命者,誰也不是誰的拖累。阿叔放心吧,以后不會再有此類折磨。”
一行人說著話往堂中行去,剛剛坐定下來,仆人便來告知門外有獨孤信家奴求見。
這不會是來要賬的吧
李泰心里暗自嘀咕一聲,但還是連忙去前堂相見。
幾名獨孤氏家兵邁步入堂,中間一個卻是之
前曾跟隨獨孤妙音在商原莊居住過一段時間的小婢女。
那小婢女手托一狹長木盒,入堂后先作欠身致禮,然后才又說道“日前若干郎君走告李郎困于長安,娘子便一直牽掛。只因居喪不便,舊戶主公在外、主母添喜,人員調使不易,娘子只能坐祈李郎平安”
“多謝妙音娘子牽掛,日前雜事繁忙,疏于訪問,來日一定登門致意。”
賀拔勝去世后,作為他養女的妙音便離開了商原,喪禮結束后則入住賀拔勝在華州的府邸居喪,李泰倒是一直沒來得及去見上一面,聽到這娘子關心慰問,便回答說道。
“娘子著奴轉告郎君,戶中丑事滋擾,實在讓人難堪。不論外間如何議論,娘子知郎君待故太師真誠情重。那丑嗣索求的巨資重貨,娘子一概不允。若仍有人因此滋擾,請郎君以此刀斬之”
說話間,那婢女入前將木盒擺在案上并掀開,里面赫然擺放著一柄鋒芒畢露的佩刀,裝飾雖然不比李泰交公的那寶刀華麗,但觀此刀身刀刃精良卻有勝之。
李泰還未及開口,那婢女便又說道“此刀乃舊戶主公前之佩物,娘子說郎君不必擔心因此招惹是非,舊主公與故太師本就情義深刻,此門中事不該置身事外。郎君為舊主公周全情義,舊主公也該為郎君遮擋是非騷擾。”
李泰聽到這話頓時一樂,意思是他就算拿這柄刀殺人,賬自然記在獨孤信頭上
他雖然不會這么干,但也因這份關心感動,抬手握起這柄獨孤信的佩刀觀摩片刻,又對那婢女說道“請歸告妙音娘子,娘子所贈不只利刃,更是一份男兒臨事不畏的勇壯志氣。物貴意長,我一定銘記不忘,盼望能有所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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