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本來滿懷期待歡迎功臣的儀式沒有了,此時聽到就連入京后想吃一口熱乎飯還得蹭李泰的面子,心情頓時更加的不美麗,直將手中的馬鞭微微一晃,仍維持著姿態肅容說道“職命所使,豈敢自言勞頓。既已歸京,自當第一時間趨拜主上稟陳別來事情,水池公盛情邀請,實不敢當。伯山,你說呢”
我說啥我說啥你聽了
李泰聞言后頓生腹誹,你這家伙要早聽我的,咱們早在我家莊園里吃上熱湯飯了,至于在這里熱臉貼人冷屁股現在我薩保兄邀我赴宴,你還要拿話架著不讓我去
心情雖然很不爽,但他也只能對宇文護歉然一笑并說道“武安公所言在理,只能面見主上之后再多謝薩保兄遠來相迎的熱情。”
這時候,一直不曾說話的尉遲綱在宇文護眼神示意下上前一步,對著李泰重重抱一抱拳后沉聲道“大行臺今日入宮,共皇帝陛下一同饗宴歸國
功士。李郎若是因為介懷故事而不肯應邀,我今日于此向你致歉,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待同歸薩保兄邸中后,再具酒食莊重道歉”
待聽完尉遲綱這番話,李泰與李穆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只是關心的重點卻不相同。李泰正自狐疑尉遲綱何以前倨后恭的主動道歉,據他所見這家伙可絕不是什么知錯就改、懂禮貌的好性格。
李穆則有些詫異的驚聲道“究竟是何功勛盛大的人士歸京,須得賜宴禁中,由主上共陛下一同接待”
這話既有些驚疑,當然也不乏滿滿的吃味,難道老子在北州干的架不叫功勞又是什么樣的功勞竟能讓朝廷如此厚彼薄此
“前者給事黃門侍郎申徽以河西大使而巡使瓜州,并在彼境大族配合之下、無費國之甲力資糧便一舉擒下瓜州賊臣鄧彥,朝野因此大喜”
宇文護自能覺出李穆的心思,聞言后便解釋說道。
“竟有此事”
李穆聞言后又是一驚,而李泰則是眸光一亮,心知這件事可是標志著隴右河西一系列秩序調整的開始,老丈人獨孤信的權勢也將籍此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他雖不能身與其事,但也可以借此狐假虎威一通啊
在這段時間里,獨孤信所掌握的人事資源和權勢那是真的可觀,起碼翁婿倆不至于因為忌憚而繼續隱瞞彼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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