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發生哪一種情況,對隴右而言自然都是非常不利的。
宇文泰眼下已經開始在關內召集諸州人馬了,但高歡的動員令卻還沒有下達,在沒有一個明確目標的情況下,這一違反之前幾年常規的行動所產生的壓力,自然就需要由同樣局勢大變的隴右來承擔了。
但憑一個隴右獨孤信,或還不值得宇文泰提前幾個月的時間來招聚大軍加以威懾,可若再加上一個柔然或將來寇的因素,再加上老對手東魏一些不同尋常的跡象,那就值得宇文泰提前數月將大軍召集起來了。
反正如果李泰是高歡的話,如果見到西魏當下是這樣一個局面,那他就不會急著進攻,留在晉陽喝著小酒看著戲可比大軍來到玉璧干蹭進不去爽多了。
至于說自感命不久矣一定要發動進攻,那也是想多了。首先高歡壓根就不是一個一定要追求正面戰場勝利的人,玩陰的他比誰都陰。其次他都能感覺到命不久矣了,就古代這醫療條件還著急忙慌率領大軍出征,是擔心死在晉陽的話黑獺分不到他太多遺產嗎
所以說李泰也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因果關系給忽略了,因為隴右問題能夠妥善解決,所以西魏整體才能以相對統一的面貌去面對玉璧之戰并充分利用后續一系列的機會,而不是因為玉璧之戰的發生就能讓宇文泰顧此失彼的放棄各種權益,容忍內部山頭。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李泰也不由得感慨,這高歡只有對宇文泰才是真的,哪怕是身死這一刻也要把重大的歷史機遇留給宇文泰,連親兒子所得都大有不及。
李泰的確是做了不少的準備,甚至把宇文泰派來偷家的一群人都給摁在了這里,可他如果要做的過分的話,可能就得跟老丈人一起在這里被一窩給端了,大概率會重走一遍侯莫陳悅的老路。
他終究入隴時間太短,所做的這一切終究也只是讓獨孤信在接下來的交涉中擁有更大的話語權,而并非可以借此割據一方的資本。
韓褒自不知自己一番話讓李泰生出這么內容豐富的聯想,見他只是沉默不語,還道是不肯相信自己的話語,于是便又說道“李散騎在關中也并非全無耳目,大可以使員快馬疾行入問相關,切勿一時沖動做出日后悔恨不已的決定。”
李泰聽到這話后眼皮又是一翻,我就算要調整自己的戰略思路,那也是我跟大行臺之間的事情,影響你們這些戰五渣被我捂在這里的事實
哪怕是給人撓癢,也要撓在癢處、力道使用得宜,那才是真的高手。別人沒瞪眼便先跪下去,不明所以的亂舔一通,那都不能叫舔狗,只是單純的愛吃屎,舌頭上長癬、骨子里犯賤
于是他便又板起臉來沉聲說道“多謝韓侍中賜教,告我許多國中最新情勢,越發有感任事之艱辛,更加不敢懈怠。所以也請歸告河間公,請勿陷我兩難,不準片甲著身”
韓褒聽到這話頓時又傻了眼,感情自己這半天只是白費唇舌倒也不算白費,現在李泰的態度較之剛剛見面時可又堅定了許多。,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