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廷眼眸一暗。
這笑容美好得想讓他珍藏,甚至產生獨自占有的陰鷙想法。
直到袖子被蔣思晴一扯,才把他從迷幻的感覺中扯回現實。
“明廷”
傅明廷“繼續吧。”
傅夫人露出不滿的神色,但傅明廷話以說出口,這時候確實已經不再適合再把事情壓下。
她問“桑遲小姐,關于對你的質疑,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桑遲笑意逐漸轉冷,“我想問問這位蔣小姐,我們應該不熟的吧你憑什么一口咬定這幅畫不是我畫的指控別人總要拿出證據吧”
蔣思晴不僅沒有被問住,底氣反而更足,“桑遲,你不要再狡辯了,你從來沒有上過美術專業課,這幅畫的技巧,少說也要十來年的功力,即便你是天賦異稟,也要有一個學習過程,難道你還不值得可疑嗎”
“笑話,按照你的邏輯,我要說你不是蔣家的女兒,而是外面撿來的冒牌貨也行”
“你胡說什么我就是我父母的親生女兒,你自己品行低劣,不要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一轉頭,對著傅明廷淚眼婆娑,“明廷,你看到她是怎么欺負我的了”
傅明廷唇線緊繃,“桑小姐,還是先解決畫的事要緊。”
馮勝蘭把瓜子仁當作傅明廷,重重咀嚼,“狗男人”
桑遲聳肩,“我可以證明我自己的清白,不過污蔑我的你們又該如何總不能空口白牙,什么結果都不用承當吧”
蔣思晴鄙夷“虛張聲勢。”
傅明廷道“如果是我女思晴她誤會了你,我們給你賠禮道歉。”
桑遲冷嗤“你們的道歉很貴重嗎我是不是還要對你們感恩戴德”
蔣思晴“那你想怎么樣”
“既然你們這么說了,不如誠意一點,請在場的前輩做個見證,如果你們污蔑我,就賠償拍賣額給的一半給我,并且在網上公開和我道歉。”
拍賣額的一半就是2500萬,還要在網上公開道歉
臺下再次議論紛紛。
有的說桑遲敢放這話,肯定是有底氣。
有的說桑遲獅子大開口,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要讓人知難而退。
蔣思晴堅信桑遲不可能會畫畫,自然也就更偏信后者的說法。
她張口便道“可以,那你敢不敢答應把今天的5000萬拍賣額全交出來再在網上公開道歉”
傅夫人對傅明廷道“敢夸下海口,就要承擔后果,她要是輸了,那2500萬,我們傅家一分錢也不會出,讓她自己想辦法。”
傅明廷動動嘴唇,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桑遲笑“一言為定。”
說罷她也不再磨磨蹭蹭,從手包里拿出一個小型u盤遞給拍賣師。
話卻是對著臺下的傅夫人說的“傅夫人,不介意借你的設備一用吧”
傅夫人示意拍賣師照辦。
蔣思晴隱隱察覺出有什么不對了,她死死盯著臺上,不肯放過任何桑遲作弊的可能。
然而,隨著拍賣師u盤插入,巨大的屏幕上出現了桑遲執筆作畫的畫面。
屏幕上,容貌明艷的美女頭發隨意扎起,落在右邊耳側,她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靈魂完全沉浸在創作中,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這幅動態形象和她的畫一樣令人沉醉。
每一次勾筆上色,全都是桑遲親力親為,沒有假借第二個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