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遲一覺醒來,感覺身體像是在工地扛了一整天水泥一樣疲累。
她微微睜眸。
模糊的畫面隨著瞳孔聚焦逐漸清晰。
紅絲絨座椅上。
男人蹺著二郎腿,嘴里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臉色看起來十分沉郁。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斜睨了她一眼。
這一眼,讓桑遲心悸。
下意識去看自己的手腕上有沒有鎖鏈。
還好。
沒有手鏈,也沒有腳鏈。
為了保險起見,她試探喊道“燕修”
男人的唇角毫無感情地彎起,“什么燕修不是喊星淵嗎怎么不喊了難道是不喜歡嗎”
桑遲“”
她第一反應是霍晏修恢復了星淵的記憶。
但通過她偷偷觀察一番,還是否定了這個猜測。
要是星淵的話,他不會坐的那么遠。
畢竟小狼崽自從暴露了心思,就跟有肌膚饑渴癥似的,無時無刻不想著和她膩歪在一起。
不過既然沒有恢復記憶,霍晏修說話怎么這么陰陽怪氣的
“為什么不說話了桑遲,你到底腳踩幾條船。”
桑遲“”
這個指控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她可是連一條船都沒有踩過
“你”
桑遲話還沒出口,突然一片陰影籠罩下來。
霍晏修已經換掉了那身黑色保安制服。
他的白色襯衣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利落流暢的手臂線條。
冷白肌膚在微醺燈光照射下,顯得特別“欲”。
桑遲舔了舔微干的唇。
心里默念這是自家崽,不能霍霍了
卻不知這一幕落入某人眼中,無疑是一種引誘的訊號。
上方的聲音低啞,“別以為你這樣,就一筆勾銷了,你今天必須告訴我星淵是誰”
“燕修,你先讓我起來說話好不好”
霍晏修不為所動。
桑遲聲音放軟了些,“這個姿勢讓我很難受。”
霍晏修鼻尖輕哼了聲,到底是放她一馬。
桑遲立刻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關節。
她記得她喝了加了料的酒,被人領到這個房間見汪天企,然后她把人暴揍了一頓,再后來的事情就有些記不清了
現在看情況,應該是霍晏修來救自己。
“那兩個人呢”
桑遲一方面是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另一方面是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微妙,想要找點話題打破這種奇怪氛圍。
可她的話卻惹來霍晏修不滿的視線。
“你就只想和我說這”
“呃,不、不然呢”
霍晏修覺得自己的肝又開始疼了,他深吸一口氣,“我可以不管星淵是誰,也不去計較你和傅明廷以前那些事,但我們既然已經在一起了,你就得對這份感情忠貞不渝,當然作為你的另一半,我也會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
這點對霍晏修基本上沒有什么難度,從小到大,男德這方面他就沒輸過。
桑遲腦袋一懵,懷疑自己沒睡醒。
他們什么時候就在一起了她怎么都不知道
“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不是很單純的朋友關系嗎怎么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