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奈默默聽著,其實心里并不介意。
荒野村的人向來如此,她無法改變這些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如果每次都要生氣的話,只怕會被活活氣死,倒不如無視,權當是什么都沒聽到。
見陶奈一言未發,萬大嬸轉而去勸告界榆等人“你們幾個小年輕人不要看著小賤人漂亮就一直圍著她這種漂亮女人都晦氣的很,會給村子帶來霉運,會讓人家破人亡的”
陶奈敏銳的捕捉到萬大嬸畏懼的眼神,她在提到了家破人亡這四個字的時候,神色頗為忌憚。
很確定這絕不是一個巧合,陶奈似笑非笑的說道“聽你這個語氣,你似乎是對這些很熟悉的樣子怎么了,難道你家以前也被漂亮的女人給攪和的家破人亡過嗎”
萬大嬸的臉色頓時比吞了蒼蠅還要難看,指著陶奈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殺千刀的小賤人,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居然敢咒我,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
“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少在這里張牙舞爪的”界榆一挑眉,看著萬大嬸的目光充斥著冷冰冰的惡意,“我問你,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萬大嬸面對著陶奈的態度有多么囂張,那么她在面對界榆的時候就有多害怕,倒在地上甚至都不敢爬起來:“什么爸爸我爸爸早死了,你們問我爸爸干什么”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界榆又是一腳招呼在萬大嬸身上。
萬大嬸嚇得尖叫,捂著臉生怕會挨打“別別別我說我老爹當初是自殺的。他跪在床邊,用濕了水的毛巾活生生的把自己給勒死了。”
見萬大嬸說到最后眼底泛起了惶恐,陶奈盯著她問道“正常人不會用這種方式自殺,你父親在生前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萬大嬸偏過頭去,嘴上不敢不回答“我爸爸能有什么奇怪的男人不是都是那個樣嗎,沒事出去喝酒,回來就打老婆孩子,當時我和我媽天天挨打,只有我爸自殺的那天,他沒有打我們娘倆。”
“為什么”界榆問。
萬大嬸支支吾吾“沒啥,就是不想打唄,男人家的事情,我們女人哪里敢多問。”
陶奈看萬大嬸是打定主意要隱瞞,看向界榆“狗子,給點力呀。”
界榆翻了個白眼,不緊不慢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古老的銅幣。
銅幣上系著絲線,緩緩的在萬大嬸面前左右搖晃起來。
“你,你這是在搞啥東西呢”萬大嬸十分緊張,詢問了一句后,忽然就被絲線給吸引了目光,然后看著那枚銅錢,整個人的狀態都開始變得恍惚。
“回答我,你爸爸死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界榆損耗了一個技能點,使用了他的道具,催眠錢幣。
陶奈也聽界榆提起過這個道具,一般情況下很難使用成功,而且催眠的時間很短,還需要被催眠的對象絕對服從。
萬大嬸那種男尊女卑的思想是刻在骨子里的,加上界榆剛才動了手,萬大嬸心里對界榆的恐懼感深入骨髓,所以才愿意乖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