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卡是敞篷的,簡單粗獷,馬槽上架著重型高斯機槍,口徑猙獰。
裝甲車的前方有滑膛炮,頂上有機槍,更是大殺器。
越野輕卡和裝甲車圍住了曲澗磊這幫人,相關的武器平臺上,都有人在值守。
誰敢不聽招呼亂跑,那些武器絕對不會是擺設。
曲澗磊掃視了一眼之后,丟下尸體,老老實實走到一邊,蹲下身子雙手抱頭。
按說他是一個輔助工種,跟這些人根本不是一回事。
但這里是廢土,想要強調自己不一樣,往往等同于作死。
老老實實隨大流,才是王道。
那輛較大的裝甲車上,走下了一行人,打頭的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
此人相貌非常英俊,衣著華貴器宇軒昂,只不過眉眼間帶著一絲陰鷙之氣。
曲澗磊用眼角的余光看著他居然比我都英俊,這應該是反派吧
此人走上一輛敞篷輕卡,拿著高音喇叭發話,“不要問我是誰,你們不配知道”
“我現在問一個問題,答對可以活命十天之內,有誰撿到了一副粉色機甲”
這人的氣場實在太足了,巡查隊的人跟他比起來,根本是小貓和老虎的差別。
不過蹲在地上的幸存者們,也沒幾個簡單的,大家偷偷用眼神交流,沒有誰出聲。
見到沒有反應,獨眼小頭目出聲了,“賽先生來自洪字總號,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洪字總聚居點,下轄所有帶洪字號碼的聚居點,有多么強大,一般人根本無法想像。
有人愕然出聲發話,正是獨腿蹲在地上的三爺,“賽先生,粉色機甲很多”
陰鷙年輕人看他一眼,輕哼一聲,“我要所有粉色機甲的消息。”
三爺頓時不做聲了,以他的閱歷,已經看出今天的局面不對,多聽少說才是正道。
但是只剩半個左耳的疤臉女人,就沒有這么敏銳的感知能力了。
她直接粗聲發問,“賽先生,這粉色機甲有什么異常征兆我們也好去打問。”
賽先生的下巴微微一揚,“砰”的一聲槍響,疤臉女人的頭顱瞬間炸開。
現場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嗚嗚”的風聲吹過。
過了一陣,賽先生才輕哼一聲,“是我在問,誰給你們的錯覺覺得有資格問我”
“不要嘗試教我做事,你們不配”
“我們是獵殺者”一個男人站起了身子,冷冷地盯著對方,“你發火發錯方向了”
“咦你挺令我意外”賽先生上下打量對方兩眼,居然沒有生氣,“你不怕死”
“去尼瑪的”男人的腳下烈焰一閃,身體像炮彈一樣沖了過去,“臭女人等我”
他和疤臉女人不僅是管鮑之交,還相約生死與共。
廢土的人命不值錢,但也不缺乏熱血大家都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高斯機槍噠噠噠地響起,漢子凌空就被打做了篩子,血灑長空。
但是幾乎與此同時,曲澗磊就閉上眼睛趴到了地上。
果不其然,“轟”地一聲巨響,整個大地都抖了幾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