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跑了過來,嘴里聲嘶力竭地喊著,“雪兒,雪兒你怎么了”
“雪兒,”曲澗磊很無語地翻一下白眼,手卻是放到了機槍的扳機上。
一只狗叫這么個名字,有點反人類吧
聽到這撕心裂肺的喊聲,有零零星星的人看了過來,半分鐘左右,居然圍過來十余人。
有人袖著手漠然旁觀,也有人抬手指指點點,一臉的幸災樂禍。
緊接著,兩個漢子從遠處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高聲發話。
“外來者,這雪獒可是斯賓塞老漢的謀生工具,冬天馬上要到了,你們惹上麻煩了。”
碰瓷曲澗磊已經反應過來了,這不是瞎猜,而是他已經推算了出來。
雪獒沖出來的時機把握得非常準確,正是車輛不太能剎得住的時候。
撞肯定是撞上了,但雪獒身體也是很皮糙肉厚,不可能這一撞都承受不住。
而且它跌落時候的那個拋物線,也極其可疑怎么可能飛出去那么遠
“敲詐”花蝎子的眼睛也是一瞇,端起了手中的激光槍。
他倆的態度都非常生硬,但是那老漢就像沒看到一樣,撲向了地上的雪獒。
他抱著雪獒不住地哀嚎,“雪兒,你可不能就這么走了,這個冬天我該怎么過啊。”
雪獒沒死透,偶爾還抖動一下后腿,像是臨死前的肌肉痙攣。
其他人也不做聲,就那么澹澹地看著,有的人臉上,甚至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走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
“怎么會是敲詐”剛才發話的大漢不滿意了。
“外鄉人,這老家伙的冬天,全指著雪獒,你們車速太快,反而指責別人”
另一個漢子見狀,也冷哼一聲。
“別覺得有幾支槍,就能在誠實營地撒野你不想守規矩,我們可以教一教你”
曲澗磊聞言,嘴角忍不住抽動一下,這樣的營地,居然好意思叫“誠實”
花蝎子的激光槍微微調整一下,瞄準了雪獒,“老司機這種雪獒值多少錢”
“老司機”是辛迪給自己起的綽號既然闖進了荒原,自然要有冒險者的風格。
她沉聲回答,“看血統,一般也就五到十塊銀元,還有更便宜的肉不算難吃。”
她的回答,其實也隱約有威脅的意思,身邊有兩個強力人物,她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花蝎子聞言澹澹地發話,“把雪獒放下,我們買了”
她的左眼微微一瞇,感覺是要瞄準的樣子。
“我的雪兒怎么會只值五塊銀元”老漢抽抽搭搭地回答,“它非常聰明。”
然后他看一眼四周,大聲呼喊了起來,“各位鄰居,還請幫忙說句公道話”
一個中年女人輕咳一聲,“雪兒確實很聰明,追蹤獵物很厲害。”
那兩名漢子也發話了,“雪兒的血統肯定差不了斯賓塞,你有沒有它的血統證書”
“原本有來著,”老漢放聲大哭,“后來搞丟了雪兒、雪兒,你不能死啊。”
“別扯這些,”花蝎子不動聲色地表示,“從來沒有人讓動物的道理,是你自己沒看好”
“它還撞了我們的車,也給我們造成了損失,所以今天,我五塊銀元買定它了”
大漢眼睛一瞇,陰森森地發話,“你是一定要欺負我們本地人”
“老斯賓塞要指著它過冬,”另一個女人出聲了,“這真不是錢的事”
其實還是錢的事,只不過五塊銀元打不住就是了。
反正現場七嘴八舌,有唱紅臉有唱白臉的,還有唱黑臉的。
就算有些良心未泯的,強調一下老斯賓塞指著雪獒過冬,這總沒錯。
就在眾說紛紜之際,人影一閃,一道刀光閃過,然后就是“叮”的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