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的襲擊,徹底地刺激到了道碑,在一瞬間,道碑的氣勢猛地散放了出去。
這氣勢瞬間就涵蓋了數千萬公里,別人臉沒有跑掉,就連三尊黑影也被籠罩了進去。
兩尊疑似傀儡的黑影猛地抖動了幾下,開始扭曲了起來。
與此同時,傀儡的頭頂冒出了兩道藍光,藍光里也發出了凄厲的哀嚎。
“這是……分身的神念?”曲澗磊微微一錯愕,但并沒有多想。
他手中的黑色長刀,已經堪堪斬到那道黑影了,可就在一瞬間,黑影驀地消失。
下一刻,在十余萬公里外,黑影再次現身,隱隱有些輕微的晃動。
可長刀又哪里是好相與的?刀身微微一震,刀頭黑光一閃,一道黑色的刀芒脫離了刀尖。
刀芒的速度奇快,一拐彎就射向了黑影現身處。
真要起來,神兵自行鎖定對手,追蹤能力還隱約強于出竅刀意。
不過曲澗磊并不滿足,黑色長刀再次斬出,又是一道黑色刀芒,還是斬向那條人影!
而那條人影再次來了一個瞬閃,這次的距離就要近很多了,只有三萬多公里。
黑影再次現身之際,搖晃的幅度明顯了許多。
曲澗磊有種感覺,這是黑影受到了道碑氣場的壓制,而不是能跑得更遠卻不跑。
與此同時,那張青紫色已經被道碑的氣勢鎮押,正不住地掙動著,哀嚎著。
這一切起來話長,但是事實上,就是幾息的時間。
好好的一片空間,這一刻,竟然是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
曲澗磊既然已經掣出了道碑,那就絕對不可能留手。
他看到人臉和傀儡還在掙扎,于是神念又勾連巨斧——禮器斬邪祟,應該是業務對口吧?
然而,禮器待在洞府里,沒有任何的反應,倒是暴躁執念發出一段意識。
之所以是意識而不是神識,是意識根本就沒有出了洞府,只是浮現在了禮器上方。
暴躁前輩的意思是:外面那半截殘碑正在發作,禮器不便出去。
以往道碑和巨斧,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哪怕相距不遠,也可以相安無事。
曲澗磊倒是不會懷疑誰強誰弱,他就是單純覺得,道碑不會為難人族禮器。
哪曾想,現在暴躁前輩告訴他,道碑暴走的話,巨斧根本不敢摻和!
也不能是不敢吧,禮器最是重禮,而道碑代表的是天地大道。
對巨斧而言,天地大道正是它存在的基石,怎么可能隨便冒犯?
曲澗磊能反應過來這個邏輯,但他還是忍不住勾連一下道碑:禮器能出現嗎?
道碑毫無反應,只是將一張人臉和兩具傀儡壓制得鬼哭狼嚎,眼看崩潰在即。
不過曲澗磊覺得,這速度還是有點慢了,而且他生出了點好奇:這能不能算獻祭?
所以他意念一動,將禮器從洞府中取出,拿在了手上。
對于他這樣的操作,禮器也不會抗拒,因為只是手持,又不是祭起。
曲澗磊手持巨斧,揮動兩下,發現道碑并沒有產生任何的排斥。
但是對于對面的人臉來,這一幕實在有點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