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不得已的選擇,不過也值得張焚學習。
不同的戰斗風格,不同的戰斗經驗,對于以后獻祭的時候,多少算是一份資糧。
隨著時間推移,汰弱留強,以眾人所在石臺外側天空為戰場的戰斗越發激烈,修為越來越高,手段越來越強,已經頗有幾分看頭。
勞雅健心中卻越來越不托底。
“小龍不打算上去亮一手嗎?”
面對龍霄鵬微笑搖頭的表情,勞雅健越發不安。
當年的璃浮散人還是他的晚輩不假,可現在,人家已經是三仙之一,赫赫有名的金丹真人。龍霄鵬站在這里,若是下場爭奪還好,若是一直冷眼旁觀,最后到手的東西,分還是不分他一份?
分,則難以服眾;不分,未免又太小看了金丹真人。
勞雅健眼珠轉動,想要龍霄鵬主動下場,卻又不知該怎么開口。
目光晃動,瞟到張焚身上,不由眼睛一亮,湊近過來,親切問道:“這位小哥可要早點上場,搏個好點名次?小龍,不是勞叔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師承好,本領強,不著急下場。可是你們游仙會的人也不是個個同你一般本事。怎么不讓這位小兄弟早些下場,豈不是耽誤了人家!”
修真者之間的交往,修為差不多的論年紀;修為差得多的論修為。除非關系特別親密,總之是以修為高下論大小。
一個多甲子前,璃浮散人初出道時,勞雅健是年齡過百的成名高手。大家都是神光境界,他的修為比起璃浮散人還高上一些,當然可以舔著臉自稱一聲“老哥哥”。
仗著璃浮散人性子柔和,他還敢在龍霄鵬面前充個大輩,可要讓他再自認是璃浮散人的“老哥哥”,可不敢了。故此,面對龍霄鵬,只是自認為“叔”。
有實力,不上場,是不認同他們的方案,過后有得紛爭。只要上了場,哪怕是龍霄鵬身邊的人參與,也等于是他認同了這里的分配方式,勉強有道理可講。
他的心思,龍霄鵬大約猜得到,心中不由好笑:“不敢打我主意,卻去攛掇張焚?若是知道他是誰,不怕嚇不死你!”
真實年紀,龍霄鵬將近六十,入門比張焚早,修道時間比張焚長。散修門下,也不比刳山宗講究。早十幾年,就開始獨立在外行走。
張焚看面相就比他年輕許多。
直到兩年前,前往水云門參加萬山大會,刳山宗張焚這一代弟子,才正式外出行走。之后兩年,交往、爭斗的除了龍山五派里的師兄師弟,就是俞佩玉、龍霄鵬這種散修里面,新生代的佼佼者。
出身最差的,至少也是八莫李家,合潼西水劍門、東水劍門,和無敵劍派之流。雖然在蓮粥宴上,無敵劍派也被張焚心中稱作“三流”,比起今天到場這些人所屬門派,無敵劍派至少又上了一個檔次。
外面聽過刳山大弟子名聲的人不少,當面認得出他的人不多。
儲物袋空間有限,原主離開刳山之時,只往里面裝了三套衣服。兩套是刳山宗制式服裝,另有一套不帶任何標識的普通修士法衣。之前兩套刳山宗弟子標準裝束先后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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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關,張焚只得換上最后一套普通法衣,素色純白,看上去同山下諸國的書生秀才相差不多。
長若流水的頭發用一條白綢扎起。
發若墨染,瞳如點漆。
純白絲綢制作,仿佛民間富裕之家書生穿著的一套衣袍,消減了他身上滿滿的不遜和桀驁。看起來,倒和司徒爾雅的溫文有幾分相似。
不同之處在于,司徒爾雅給人感覺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仿佛華堂上的美玉。現在的張焚形象更加內斂,好比英華內斂的璞玉,草木掩映的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