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面具的天侯宮人呼嘯離去,李法祖也就空出手來。
臉上還帶著對晚輩子弟傷亡的同心,和對康古年的憤怒,李法祖一身肅殺,氣息波動,身周景色層層扭曲,一抱拳道:“大家一方面是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另一方面,貴派等五派這些年來代表對外敗多勝少,邊境節節退縮,造成許多世家收入銳減。對內搜刮卻一點不肯減輕,散修和中小世家猶勝。天侯宮往來交易的除了游仙會,就是中小世家,許多人心中存了一口怨氣,有意無意,就沒有透露天侯宮的存在。”
“我們這幾家,要說同天侯宮一點來往沒有,盟主也不會相信。可我以全家性命起誓,我們與天侯宮也只有生意上的往來。原本想著,念著這一點交情,沒見到東西之前,不至于互下死手。沒想到一念之差,嘿嘿……”
李法祖口中發出兩聲鏗鏘銳笑。
悲憤、傷痛,溢于言表。
勞雅權、勞雅健兄弟,以及石康順收拾完殘局先后趕到,聞言也是一臉悲憤。
勞雅健環視一周道:“不是法祖兄的錯!在場除了盟主、藍兄以外,或多或少,都對天侯宮有所聽聞……”
張焚聞言一怔,看向到來以后,就自覺站到自己身后,一言不發的藍元道。見他不掩悲傷、憤怒,卻又對勞、石等人帶著少許譏笑的表情,心中信了三分。
“現在看來,藍元道倒真好像是不知道!”
“李法祖說法不知幾成真假!雖說如此,龍山境內這么重要的消息,刳山宗竟然一點不知……不知道其它四派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張焚頭顱左右輕輕搖晃,心中消化新得到的信息:“這么說豹廈也是天侯宮的分支?”
“李法祖等人這么托大,是自持對天侯宮有所了解,說不定天侯宮在龍山境內的往來對象,除了游仙會就是他們幾家!哼哼!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
“天侯宮既然和游仙會有來往,不知道龍霄鵬知道多少?”
心中百般念頭閃過,除了“哼哼”兩聲,臉上一點沒有透露。
“刳山張焚……原以為他至多同我勢均力敵,現在看來,戰斗力還要在我之上啊!至少,連續破去五組陣法,殺人如斬草,我做不到!想要報復天侯宮,非他不可!”
暗里對張焚戰斗力重新評估,李法祖心里嘆息一聲,抱拳跪倒。
“李前輩,這……這是做什么?”
張焚心中一哂,懶得惺惺作態,只在口頭保持尊敬,淡淡說道。
“今日過后,我等與天侯宮不能相容。請盟主為我等做主,甘溪李家從此以后,愿以公子馬首是瞻!”
“法祖兄!”勞雅權驚訝低呼。
……
“轟!”一聲雷響,方圓百里的小空間,仿佛整個都在顫抖。
站在高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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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見濃云如墨,電閃雷鳴。
矯矯電龍閃爍著藍白光芒,刺破長天,亮得刺眼。
雷電過后,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這還是進入小空間以后,首次發現,小空間里的天氣也會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