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杜兩人。
“沒……沒有了!各位師姐、師兄,小弟告退。”找不到借口停留,盡管心中好奇,張焚潛伏進來會做什么,張烆乙還是伸手一拉同樣東張西望的杜烆桂。兩人一起施禮,躬身推出花園。
“王師兄,這兩人……”
“杜師弟是杜師叔祖的遠房子孫,出身陽涼杜家,世世代代都有人拜入刳山。張烆乙當年跟隨大師兄一起上山,是自小侍奉大師兄的書童,這兩人都是信得過的。”
面對袁妙真的質疑,王烆季擺出一副分庭抗禮姿態,為兩人背書。
袁妙真揮袖一拂,輕描淡寫道:“既然曾經是張師兄身邊的人,當然是信得過的。”
“呵呵!”王烆季仰頭輕笑,狀似不屑。
兩人氣氛微妙之間,單宏邈忽然說道:“袁師妹,你與嘎煞沙門山的和尚,約定水古城北,了斷恩怨。現在,我們聚齊好幾天了,大雪山的番僧們也鬧了好些天。到底打是不打?春明山那邊……遷延不決,可不像個樣子!”
袁妙真柳眉輕顰,春蔥玉管般的五指,輕輕揉捏眉心。單宏邈這樣說法,不只是間接幫了王釋遠一把,還是在挑戰她的領導權了。
她這“指揮調度”本來勢弱,更多著落在“居中聯絡”上。靠著是女子之身,讓單、王兩人都讓她一頭,才能坐得穩這頭領位置。
王烆季、李天兗也就罷了。她真實修為其實穩穩蓋過兩人。碧水閣楚柔雖然工于心計,不過卻多了股小家子氣。
有小謀劃,無大智慧!也沒有站到五派前列,成為一代真傳中的領袖的野心。
唯獨單宏邈,出身、修為樣樣不缺,是她坐穩首領位置的大敵。
袁妙真不得不慎。
要是換了個男人,要么同單宏邈硬頂;要么選擇被人看輕的后果。
身為女子,關于這件事情,卻有更多回旋的余地。
袁妙真翩然一笑,拈花反問道:“單師兄何出此言?那天我同伽羅多尊寺的羅多約定在水古城被一戰,其實是被形式所迫,雙方都有不得已的地方……”
“二十四尊者在大雪山地位尊崇,羅多因此成為眾番僧的首領。但即使是他,也有承受不住的壓力。”
“神鹿尊者的轉世者橫死往生,即便羅多也是尊者,也頂不住下面群情洶涌。”
“至于小妹……”袁妙真臉上露出猶如水漾清波一樣的笑容道:“本來就是勉力為之……”
“哼!”王烆季、李天兗、單宏邈同時冷哼一聲。
三人立場各有不同,在這件事上的反應,但是不約而同,讓隱身暗中的張焚忍俊不住。
袁妙真這說法,剛到長山的時候,幾人還有些相信。現在?三人不約而同哼了一聲,自己也覺有些好笑,李天兗同王、單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淡了很多。
袁妙真細語輕聲,娓娓道來,讓單宏邈也不好意思同她翻臉。一股火氣過去,話語里的咄咄逼人已經少了許多。
單宏邈道:“所以呢?袁師妹想告訴我們什么?”
“那一天,我們雖然約定了在水古城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