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僧肝膽俱裂,大驚失色時候,眼前忽然一花。紅光裹挾著藍影,一陣風過,一名藍衫紅劍的絕美少年,已經出現在大堂中,剛剛站在圈里演練那名番僧身側。
一口鋒芒畢露,殷紅如血的短短飛劍,無風自鳴,飛架在那名番僧的脖子上。
“說!你是在哪里見到無雙上人的隨侍關押著一名女子的?”張焚冷冷問道。
圈中番僧兩股戰戰。
正要說話時候,忽然,堂上老僧開口嘰里呱啦講了幾句。
被飛劍架上脖子的和尚硬起脖子,雖然還是面無血色,眼神中充滿恐懼,但緊閉雙唇,仍由張焚怎么威逼,都不說話。
“混賬!可惜我沒有從魂魄中汲取記憶的手段,否則……”張焚目光閃爍,臉上浮起猙獰,冷冷一笑,右手掐起劍訣,揮手一指。
紅線穿心,上首老僧伸手撫心,張嘴委頓下去。
“說!還是不說?”張焚厲聲喝問。
不等面前僧人回答,“紅斜”光如電射,接連又穿透兩名番僧心臟。
“說!我說了!”面對連續死亡的同伴,站在人群正中的番僧承受不住壓力,張口大聲喊叫。
“無雙上人的隨侍中,有一位出身瑯倫布山天王寺的合乎提馬。當年我曾在天王寺掛單學習,與他交情不錯。白天時候,在一處集鎮撞見他。聽他說起,無雙上人那里關押了一名被抓來的春明門女子,地位頗高,上人不許他們……使用。但是并不禁止他們找那女子試招,觀看這些年來,春明劍法的變化。”
“我同他聊了一陣,他也將從那名女子身上觀察到的,春明門劍法的不同變化講給我聽。回來以后,我才……”
各家門派,御劍的心訣不變,具體劍法招式卻年年微調,有新的變化產生,也有過時理念被舍棄。三五年間看不出太大變化,跨越幾十年的時間來看,差不多等同改頭換面。
這樣變化對于把一套劍法練到融會貫通以上的高手不必在意。劍訣招式意蘊未變,技巧上的調整,對于“融會貫通,隨心變化”的高手,時時刻刻都在做。劍術到了這種層次,本來就會”隨心變化”,不可能拘泥原樣,一點不改。
同樣不需要門派幫他們改變。
不過對于劍法練不到家的記名、外門,以及最近入門的新一代弟子,這樣的微調讓停留在照本宣科階段的他們,不容易被人克制,算得上極有意義。
剛才上首三僧主持在做的就是這件事情。
收集遇見對手戰斗中的改變,幫助低階僧侶調整自身模式。如果說是一絲不變的春明劍法,哪還需要低階僧人講述?上師以上,不說耳熟能詳,誰人還沒見過?
即使沒在戰斗中遇上,也在更高層次的研討、交流里看過。
聽著他的訴說,張焚越發覺得被囚禁在無雙上人身邊的,就是戚南晴沒錯!
“春明弟子……地位重要……四大上人……無雙上人親自看守……沒錯!應該是她!”
“她在哪里?”張焚伸手扯緊對面番僧衣襟。
高大強健的番僧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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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如草芥,輕輕松松離地而起。掙扎著從被勒緊的脖子里吸進空氣,面紅耳赤道:“在……往東一百五十里……的山中……山中有一座別墅……無雙上人喜愛那里的……原主人留下的廚子,一直駐留在那……”
不長一段話中斷五次,幾乎耗盡肺里所有空氣。強健高大番僧翻起白眼,幾欲昏死。只覺得生平說話,從沒有如此這般難法!
漸漸模糊的意識里,忽然聽到輕輕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