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贈予后生晚進,這樣品質,不要說給青年修士使用,便是落到一些新進長老,或者剛剛成就金丹,又沒什么出身來歷的貧窮真人手上,也不是特別丟份的東西。
偏偏在雨濤嘴里給加上“區區”兩字。
要說他本人看不上,還不十分過分。可是雨濤的一名師侄,刳山宗區區一個下代真傳弟子,又何德何能?
哪怕天資絕世,日后修為驚天,今時今日,還不是一名修為低微的小小修士?
心里的一點不舒服,不至于叫他硬懟雨濤。不過順勢而為,順水推舟的事情,顧蘭翁不介意做上一做。
“老夫這張《幽峽毒蜂圖》,一共有七種不同催發手法,釋放出強弱、數量不同的七波劇毒黃蜂。不久之前,玖汾島懷、申,龍鳳劍派湛、杭四位師侄師侄女都是過得了前三關,在第四關上折戟沉沙。
“張師侄既然這么自信,不如就來試試老夫這張圖吧!”
說著,將手一揮。一幅卷軸一端被他握在手中,另外一端飛擲出來,懸停固定空中。仿佛被只無形的手拉住,展開長達十丈的巨幅卷軸。
“這什么雌雄雙劍,我可不想要啊!”張焚求助看向雨濤。
雨濤朗笑一聲,替張焚解圍道:“顧老兒,你那神手鬼鍛的功夫自是絕妙!不過,我們刳山宗可沒有用雙劍的習慣,你這可是為難我這師侄了!”
“無妨的事!”顧蘭翁冷笑一聲,他終是不愿徹底得罪刳山宗,雨濤話里也給他留了臺階,稍稍退讓半步,道:“老夫與你們師叔侄另外做個賭約。假若張賢侄的能夠比玖汾島、龍鳳劍派的師侄們多過一關,老夫就輸給你們一個承諾。日后自備材料,可以讓老夫免費幫你們出手一次!
“此約獨立于今日之事以外,張師侄若是有心隱山道兄的‘照膽’,待會兒盡管出手!
“雨濤!你看如何?”
這么優惠的條件,張焚再堅持不肯下場,已經不是讓誰不滿的問題。差不多相當于明說,看不上顧蘭翁煉制的飛劍,也看不上他的承諾。跟直接打臉也差不多了。
雨濤道人無奈回望張焚。
兩人互相交換一個眼色,席前一身藍衫,標準的刳山宗大弟子穿著的英武青年,上前幾步,站在懷嘉悅、申幼漫、湛文柏、杭寧樂讓出的場地中央,躬身一禮道:“前輩厚賜,后生晚進感激不盡!”
顧蘭翁冷哼道:“拿得到,才是你的!小子,看好了!”
握住卷軸的手一抖。
橫臥空中,長達十丈的絲帛長卷波浪似的凌空蕩漾。
這幅《幽峽毒蜂圖》的材質極其輕薄,被他輕輕一抖,仿佛一條長綾,空中翻卷。
萬里碧空,漸漸下沉的陽光從偏西的窗戶照射進來。
金光照透旋轉飄舞的絲帛,構成一幅如煙似霧,如夢似幻的美景。
抖動的長條絲帛上,忽然“嗡嗡”聲音響起。一群二十七只異種黃蜂群起飛出。
只見那蜂頭部碩大,從頭到腰,身體三分之二長度被骨甲包圍,柔軟的腹部后面,一根長度超過一寸的尾針黝黑發亮,一看便知極不好惹!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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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侄!我這骨甲妖蜂毒性頗大,若是被毒蜂蟄中,萬萬不能硬挺。不能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危!”
顧蘭翁交待一句。他有心給張焚一個教訓,卻不愿意結下死仇。
“好!”張焚答應一聲,心里一陣猶豫。
他已下定決心,今后對不相干的人采用的公開說法是,他的乘黃劍已經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