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十四州!”
聽著張焚新近吟出的詩句,金雀螓首微偏,不屑的哼了一聲。心中卻在暗自贊嘆:“這人!品行不端,行事顛三倒四,才華當真不錯!或者文人墨客的文采風流,就是這么回事吧!”
晚風吹拂,艷冠京華的金雀花臉上竟然微微發熱。
她吃驚的抬起右手,遮掩著,撫過熱力增加的臉頰。
長吟聲遠遠傳揚。
聽得見的文武人物,無不精神一振。就連販夫走卒,也覺得這詩氣度十分驚人,雖然聽不明白,也自豪氣頓生。
贊賞過后,卻又不由得齊齊為船頭書生惋惜。
泗蕘虎王出現時間對于修真者雖然不長,對普通百姓來說,已是極其漫長,占據生命很大一部分的一段時間。
兇名深入人心。
誰也不會看好那名書生。
干瘦師爺站在船頭冷哼一聲,顧盼自豪,將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演繹得出神入化。手指掐做蘭花,陰柔的聲音說道:“一劍光寒十四州?哪怕是四十州,在虎爺面前,該盤你給我盤著,該臥得給我臥著!
“虎爺辦事,我看誰敢阻攔?”
“這位管事,且讓一步如何?”
打著“太師”“定國公”旗號的官船上,戚錦遙遙拱手:“畢竟人才難得,就讓金雀姑娘與這位公子,向虎爺旗號配個不是,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怎么?定國公府要硬架虎爺的梁子?”
干瘦師爺鼻孔向天,絲毫不把定國公府放在眼里。
“戚老爺子親身前來,虎爺還會給他留些面子,你還不夠份量!”
說是這么說,語氣里的輕蔑,終究收斂,客氣了些。其它寸步不讓。
戚錦也不生氣,側身擋住惱怒的戚藍,抱拳道:“這位管事不再考慮考慮?三花五美,仰慕者眾。就這樣被人擄去,可不僅僅是一名煙花女子的事情。”
說話之前,江上水師已經接到線報,匆匆趕來。
十條艨艟戰艦,帶著數十走舸從新京城方向,逆流而來。
船上披甲武士,一名名長弓在握,弩箭上弦,列陣圍攏過來。
“末將曹彬”“末將項武”“末將欒雄”
“見過戚二公子!”
三個聲音交匯在一起。
看了眼江上飄揚的虎頭黃旗,帶頭武將神色凝重,轉向干瘦師爺,厲聲喝道:“天子腳下,什么人膽敢無禮!”
干瘦師爺陰惻惻一笑:“曹彬,你是忘記了怎么在咱家‘無名疾風爪’下逃生的嗎?就是咱家在此,你敢怎樣?”
“取你性命!放!”那名將領高呼一聲。
箭雨連綿,無數羽箭飛射出去。
鋪天蓋地!
江面、天空,仿佛被歸巢黃蜂,遮天飛蝗一般的天災覆蓋。
商船、客船、運糧船上,慘叫連連。
飄揚著虎頭黃旗的那條船還未怎樣,走避不及,被牽連進來的無辜路人已經死傷無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