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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佑才后知后覺
那個人根本不會再回來了
他不僅不會再回來,還當著自己的面偷了一輛異監局的摩托車
定位器還是自己親手摘下來的
鐘佑氣得以頭搶地,哐哐撞墻,胸口發悶,差點沒吐血
這個人真的是
太過分了
比起騎摩托,江與臨還是更喜歡開寶馬。
半路上,他又撿了輛車。
江與臨已經習慣了發揮極不穩定的異能,但因為脾氣差,還是經常和怪物干架。
一路走走停停,時間過得飛快。
離開歧礬山時,路上仍有積雪,從北到南,草長鶯飛,他們與北遷的燕子背道而馳,春水滔滔東去,在曉風殘月的婉轉悠揚中,南方的秀麗如一副畫卷徐徐展開。
轉眼已是春末,繁花落盡,風里都帶這些初夏的味道。
杏花微雨,雨打芭蕉,江與臨欣賞不來這份雅致,只覺得濕淋淋的讓人心煩。
他不急著趕路,每逢雨天就暫緩行程,成日里無所事事,倚在高檔酒店的落地窗邊看雨。
春雷震響,遙遠天際閃過紫色電光。
江與臨眉眼淡漠,指尖卻痙攣著一蜷,像是被驚雷擾了心神。
肖成宇每次看到江與臨望著煙雨出神,心里都發慌,總覺得他林哥在這時候破碎感十足,好似隨時會化成一股云霧乘風而去。
冷然蒼白,伶仃削瘦,他好像并不屬于人間。
雖說下雨天人心情容易壓抑,但林哥表現的也太消極,太陰郁,太don,太eo了吧。
肖成宇不敢出言打擾,只能默默祈禱雨停,好讓那個活碰亂跳的林哥趕緊回來。
這日,連綿細雨終于停了,風和日麗,一掃前幾日陰沉。
江與臨又行了。
停留數日后,他們終于再度出發,開啟了南下的旅程。
肖成宇負責開車,江與臨就坐在副駕駛上,把靠背往后一仰,用異能支出張穩穩當當的桌子,自己沏茶喝。
小章魚趴在冰桌上,很乖巧充當茶寵。
保溫瓶里的熱水還是昨晚倒進去的,放了一晚半溫不燙,江與臨捏著茶杯,把洗茶的水從小章魚腦袋上澆下去。
小章魚模擬著那種遇熱變色的陶瓷茶寵,在茶水澆下來的同時,顏色冰藍變成橙黃。
肖成宇余光瞥到這幕,感慨道“林哥,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校霸”
江與臨又倒了一泡水,煞有介事地
刮沫、搓茶、搖香“校霸我不是啊,為什么這么問”
肖成宇握著方向盤“額就是感覺你又會保護人,又愛欺負人。”
聞言,江與臨很是詫異,轉頭看向肖成宇“我什么時候欺負人了”
肖成宇抖了抖“沒沒欺負。”
江與臨倒了三盞茶,把其中一盞推到小章魚面前。
小章魚伸出觸手探入茶盞,吸干了里面顏色淺淡的茶水。
“你喝不喝”江與臨端起茶盞遞給肖成宇。
肖成宇說“哥,我不喝了,喝完茶水總想尿尿。”
江與臨側頭,不動聲色地看了肖成宇一眼。
肖成宇“”
就這眼刀,這威脅人的勁兒,還不承認自己欺負人
肖成宇慫到極致,只敢心中吐槽,低頭叼起杯盞,把茶盞中的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