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縷縷的光線在他的指尖聚集,逐漸凝成實體。
那是一塊金黃的菱形石塊。
這塊酷似黃金的石塊普一凝實,就飄飄忽忽地脫離了鐘離的掌心,融進了幸子的身體。
禪院甚爾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這樣就行了”
以后幸子就不會有事了嗎
不,不能這么想,他要自己保護好幸子。
禪院甚爾握緊拳。
他的額上青筋畢露,牙關摩擦得咯咯作響。
是被普通人的生活腐蝕了嗎竟然沒能發現這種陰毒的東西。
幸子,幸子。
他看向鐘離,眼中還殘留著尚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暴虐。
“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就算施術者已經死了,他也要把那個混蛋的尸體翻出來,剁成肉餡拿去喂狗。
幸子很快就出了院,將虧損的身體修養好后,她照常去上院甚爾繼續負責看家,現在還再帶上一個看孩子。
全職辣夫變成全職辣爹,這怎么不算是一種升職。
禪院甚爾心想,我這是父憑子貴了。
但是他現在面臨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他,一個風風火火走馬上任的全職辣爹,對奶孩子的手法一知半解完全不熟。
但是沒關系,鐘離肯定很懂。
他懷著莫名其妙的信任撥通了鐘離的電話,“泡奶粉的水要多少度”
鐘離想了想,“二十五到四十度左右。其實這些你可以去網上搜索,一般都會有答案。”
“不行,我信不過。”禪院甚爾一口回絕,“我孩子剛出生,你要不要來看看”
鐘離拿著電話,突然就有些擔心孩子“也好。”
系統對此抱以嘲笑,傻爸爸。
當天幸子回家,看見自己兒子在搖籃里睡得安詳,既沒有缺胳膊也沒有少腿,心臟在跳不說呼吸也很順暢,立刻對禪院甚爾大肆褒獎,將鼓勵式教育貫徹得明明白白。
禪院甚爾的尾巴立刻翹上天,再次打電話給鐘離,殷切相邀,“要不你明天還來”
鐘離“”
系統咂摸了一下,覺得有點不對味,好像那個差生讓優生幫忙去考試。
總而言之,惠好好地長大了,雖然親爹有時候不是很靠譜,但親爹的朋友和媽媽很靠譜。父母很相愛,他抱著奶瓶在兒童椅上嘬嘬嘬,從出生起就熟練掌握了如何心如止水忽視冰冷狗糧的絕技,甩開每次只會在狗糧暴擊下大呼小叫四處逃竄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十五年。
惠兩歲那年,五條悟和夏油杰正式入學高專,被各種任務溜得到處連軸轉,鐘離無事一身輕,隔二岔五就去逗逗剛出生的惠。
惠揚著炸刺刺的小海膽腦袋安靜地看著他,眼睛里透露出對鐘離手中玩具的渴望。
系統感慨,還真給禪院甚爾說對了。
這孩子的確是又乖又可愛。
鐘離看著也覺得很討喜,垂手揉揉他的頭發,幫他把溢散的咒力摁回去,“這孩子天賦很好。”
剛出生兩年的孩子周身時不時就會有咒力浮動。
禪院甚爾一手捏著奶瓶一手叉著腰,“那當然,我的孩子是天才。”
禪院家苦苦追求而不得的十種影法術被他這個天與咒縛生了出來,禪院甚爾心里別提有多爽。
試圖暗害幸子的人很快就被找到,禪院甚而認出這是自己以前得罪過的詛咒師。
他的顱骨被整個掀開了,其中的腦漿不翼而飛。
禪院甚爾不覺得這種死狀有什么,咒術界里離奇可怖的死亡多了去了,這種死相在他眼里就跟白開水一樣無趣。
他轉身,突然萌生了改姓的念頭。
或許,遠離這該死的咒術界會是保護妻兒的好辦法。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