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生活情調啊。”reborn坐在椅子上,側頭看向落地窗外的庭院。
并盛已經進入春季,庭院中種植的花草逐漸變得葳蕤茂盛起來,暈開明媚的光影,掩映在其中的鳥舍中時不時傳來一兩聲清脆婉轉的啼鳴,呆在這樣的環境里,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很多。
他轉過頭,看向眼前正在泡茶的人,“這些打理起來,估計很耗費心思吧”
“左右無事,打發打發時間。”鐘離垂眸沏茶,滾燙的瓷杯被他穩穩地拿在手里,“reborn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
reborn沒有說話。
小嬰兒默然抬起那雙黑珍珠一樣的眼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位自己親自寫信邀請過來的人。
事實上,他的觀察已經持續了有一段時間了。
作為沢田綱吉的家庭教師,reborn很負責任地一直在努力,他不止在培養沢田綱吉身為一個黑手黨首領應該具有的素養,還在為他打造能力出眾且值得信賴的班底,畢竟一個家族的boss可不能是一個光棍司令。
在他的心目中,讓這位鐘離先生參與進來無疑是他走的一步險棋讓一個控制欲超絕的人把半點都不熟悉的人物邀請進自己的計劃,其中到底會導致多少意外發生然而,無論是彭格列內部文獻對這一位做出的評價,亦或是風的三言兩語透露出來的信息,無一不在告訴reborn,這是個高風險高回報的賭局。
似乎沒有不賭一把的理由,于是他請來了這位自己一無所知的人。
結果可以說是令人非常滿意,這位令他但是聽聞就覺得忌憚的人來到這里,不僅沒有導致什么意料之外的棘手事件發生,甚至可以順著他的教學步調,不著痕跡地在可接受的范圍內幫助他培養弟子,一個人當家庭教師拉扯了一大幫人這么久,reborn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省心省力過。
然而這就是很麻煩的一點。與其說是鐘離成了蠢綱的老師,不如說是鐘離成了自己的合作對象。
這可不妙,他的本意是讓蠢綱重新把鐘離變成彭格列的一員,而不是給自己找一個助教,這中間可是差了東西的。
reborn沉默的時間有點久,鐘離將滾燙的茶盞放在一邊,投去淺淺的疑惑目光。
“”
reborn看著他,突然心頭一動,開口問道“我能問一問,為什么你會同意初代的邀請加入彭格列嗎”
猝不及防提起這件事,鐘離微微一怔,“一世啊。”
他想了想,“初來乍到,剛好沒有落腳的地方罷了,我也很感謝他的邀請。”
“你說過,你來到這里是因為和初代首領有約定,要見證指環的傳承。”reborn繼續仰著臉問“那么你見證完之后呢打算去哪里”
鐘離沉吟片刻,“阿綱是很好的孩子,未來也會成為優秀的首領,但我遲早要離開的。”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得到這么明確的答復,reborn心底還是覺得有些遺憾,“這樣嗎。”
小嬰兒嘆了口氣,好吧,其實我是來邀請你參加聚會的,我打算辦一個母親感恩日,到時候還會有雜技表演,要不要來玩
想看也河的鐘離先生一直在穿越嗎請記住的域名
心知這個雜技表演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雜技表演,鐘離略微頓了一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reborn弄出來的活動奇怪是奇怪了點,但確實都挺熱鬧的,不知道這一回究竟會發展成什么樣子。
聚會不出所料是一陣雞飛狗跳。
山本武捏出來的壽司四處亂飛,被笹川了平一拳打爆的磚頭灑了一地,藍波被自己的十年后火箭炮擊中,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的魔術表演更是慘不忍睹,整場下來只有風太的口琴演奏和女孩子們是正常的。
鐘離捧起茶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話說回來,被紫色的火箭炮打中的對象居然會和十年后的自己互換,其中的機制還真是讓人好奇。
十四歲的藍波很快就被碧洋琪追著打出房屋,沢田綱吉捕捉到大藍波剛剛說出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湊到閉著眼睛喝茶的年長者身邊悄悄問話,“剛剛先生聽到了嗎”
鐘離側目,看出少年柔和怯懦的臉下隱隱浮動著的不安情緒,“我聽到了。”
“為什么藍波會說您是他不認識的人呢”沢田綱吉無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衣服,“說起來,先生好像確實是第一次和未來的藍波見面”
他多少有些擔憂,藍波雖然調皮愛玩,但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絕對不會忘記曾經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