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聲音里摻雜進一絲笑意,“吠舞羅是改賣藥材了嗎”
“當然沒有。”
周防尊半闔著眼眸深吸一口煙,也轉身離開,回去找自己的氏族了。
他眼睛一掃,發現缺了個人,“多多良,鐘離呢”
十束多多良答道“說是去見個人,很快就回來。”
嚴格來講,鐘離去見的不算是人。
赤組與青組混戰的街道上,鐘離再次察覺到熟悉的灼熱視線。
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天的綠色鸚鵡。
這只綠色的鸚鵡這次沒有飛走,而是停留在原地與他對視,片刻后,鸚鵡飛遠了一些,再次回頭凝視他。
有人在通過這只鸚鵡觀察他,并希望與他對話。
這只鸚鵡一直飛向街道的拐角處,在路邊長椅的扶手處落了腳。
它耐心地注視著那道身影緩步走近,口吐人言,“原諒我只能以這種方式與你對話,以我的身體狀況,和您當面交談還是有些困難。”
這只鸚鵡背后的人等待了一會兒,發現面前的人只是沉默地用金石般的眼睛注視著自己。
于是它繼續說“還沒向您介紹自己,我是第五王權者,綠王比水流。”
“”
鐘離頷首,“久仰大名。”
比水流借著鸚鵡琴板的眼睛仔細觀察。
面前的“孩子”一舉一動都帶著無可挑剔的風度,與他的外貌非常不相符當然,根據自己的情報,眼前的人根本也不是什么孩子,年齡不明,這讓他覺得更加棘手。就是眼前的人突兀地出現在了那一晚的天臺,并且救下了十束多多良,他的計劃因此土崩瓦解,王權者并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陷入混亂。
而這個人,不僅姓名聞所未聞,哪怕他傾盡junge所有人力去調查,除了假消息之外也沒有任何有關于這個人的信息,仿佛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憑空出現,有可能嗎還是說,這個人的身份并不是他可以查詢到的
他寧愿認為這個人是憑空出現的。
“冒然前來,實在是抱歉。”比水流的聲音里染上歉意,“聽說您精通藥理,就連瀕臨墜劍的赤之王,在服用您的藥物之后狀況也好轉了許多,所以我只是想問問您,是否愿意為我開一副藥。”
鐘離不置可否,“閣下對吠舞羅的事倒是很了解。”
“失禮了。”比水流說“我也只是發現赤王的狀況好轉,因此有些好奇而已。”
他語氣懇切,聽著就讓人信服。
“藥方的事,恐怕無能無力。”鐘離微微嘆氣,“一人一藥,我總要見過你,知道你的病癥,才好對癥下藥。”
比水流沉默片刻,“這樣嗎,實在是太遺憾了。”
綠色的鸚鵡再次飛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