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葉伏秋還在睡。
周末考之前的最后一次階段性測試終于結束,各科成績都考得不錯,而且上周她剛考過了大學英語四級,心有成竹的考試結果也更讓葉伏秋終于出了口氣。
默默沉淀積累了幾個月最后順利收獲成果的感覺真的比想象中還要開心,剩下就等一個考試成績了。
今年到年底,只剩下最后一個期末考試,就可以踏踏實實迎接大一寒假了。
溫度一點點降下去,清晨的時候房間里是最清冷的時候,也是最惹人慵懶的時候。
葉伏秋稍微有點蘇醒的跡象,又不想真的起床,于是伸了個懶腰,在床上打了個滾,把自己又裹進柔軟被褥里,只露出個腦袋感受晨清陽光。
她長嘆一下,十分享受能睡懶覺的時候,閉著眼像只瞇著團成一圈的小貓。
就在臥室寧謐的下一刻,葉伏秋左腕上的表盤驟然亮起震動
綁定對象的心率過快的警報亮起。
葉伏秋幾乎是立刻睜了眼,驚嚇間她幾乎從床上彈起來,低頭一看表盤上的報警心率,反應過來,從床上跌爬下去,連鞋都忘了穿光著腳往外面跑。
時間太早,員工都還沒來主樓準備早飯,女孩光著腳噔噔噔往樓下趕。
葉伏秋一看客廳空蕩蕩的,廚房里也沒有人,她又吃急地往回跑,噔噔噔地往樓上沖。
情急之下她根本顧不得什么禮貌,推開祁醒臥室的門跑了進去。
床上只剩下團出褶皺的被子,她一下懵了人呢
就在這時,身邊浴室里傳出的淅淅瀝瀝的聲音終于吸引她的注意力。
祁醒的臥室比較大,不同于她臥室里只有洗漱間,他的浴室是帶有淋浴間的,所以不用出去用外面的大浴室。
浴室的門并沒有關好,留著一條縫流露出淡淡霧氣。
淋浴頭砸下的水聲在瓷磚面濺起一片片碎響,還有男人若隱若現的奇怪喘聲,像是隱忍某種難受。
手表過高的心率還在警告,葉伏秋不能止步,于是膽戰心驚地扒開浴室的外門。
衛生間干濕分離,淋浴間還有一道玻璃隔板,此刻那面玻璃結著一層若隱若現的水霧,水汽滾落的地方清晰,白霧地方模糊。
淋浴就那么開著,卻無人享用,站在里面的男人沉浸,
被水聲蓋住了聽覺,全然不知道有人開了門。
動靜結合,他的身影在水汽中,葉伏秋往下一看,大腦嗡地瞬間宕機了。
他戴著手表的左手撐在玻璃隔板上,印下了一個清晰的手掌。
祁醒仰著喉嚨,接著些許熱水,水順著他脖頸往下流,烘托著正火熱膨脹的某處氣流。
白霧玻璃半遮半掩,他闔眼蹙眉的表情看不真切,卻清晰攻擊到她身體最深處的戰栗。
玻璃下半被大片白霧蓋著,藏頭露尾,好像看不見,又真的看見了什么。
她從未這樣明明白白地感受過祁醒作為男人在那方面展露的強悍生命力,那是律動的,澎湃的,忍耐又放肆的。
雖然看不太清楚。
但,那,是不是有點太。
可怕了。
喉嚨被這陣陣水汽烘得發干,她使勁咽了下,像被定在原地,挪步困難。
就在這時,撐著玻璃隔板舞弄身體的男人突然抬眼,隔著水霧正抓到她窺探的目光。
葉伏秋瞬間瞪大眼睛,嚇得魂都快沒了。
誰知道他直接咬著齒關叫出一聲“秋秋。”
下一瞬有什么在爆發中終于歸為平靜。
葉伏秋站在門外,頭腦燒白,雙耳冒煙般快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