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么變成現在這樣兒的。
見對方不說話了,葉伏秋利索拿起自己所有東西,落荒而逃一樣轉身直接跑出了套房。
既然已經選擇了新的生活,那個或許不理想,但是最穩定最正確的活法。
他現在出現,又算什么。
進了電梯,葉伏秋沒忍住腿軟蹲了下去。
她捂著自己的頭發,急促喘了好幾下。
好難受,胸口里面像有什么在刺,在撓,讓她害怕。
可悲的是,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葉伏秋,她和祁醒的差距在這四年間拉開了光年般可怕的距離。
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他每次靠近,只會讓她惶恐,后怕,不知如何應對。
葉伏秋額頭沁出一層冷汗,一閉眼,全是這些年噩夢里他那些悲慘死去,倒在血泊里的模樣。
嚇得她抖得都站不起來,臉色煞白。
她已經難以面對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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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之后,葉伏秋在大廳撞見了陳私助,他似乎就是在等自己。
小陳微笑“葉小姐吃過早飯了”
“沒有。”葉伏秋摸了摸臉,想來臉色也是很差“就不多耽誤了。”
“我送你回去吧,不是祁醒的意思,我們也算是多年不見。”小陳說“舉手之勞,就別拒絕我了。”
他慚愧“當初,我確實也虧欠你。”
葉伏秋笑了,釋然般“你哪里對不起我了,當時你率先意識到問題,替我指明了最正確的路不是嗎”
她偏眼,“他也因為你的果決好好活到了現在。”
小陳微微仰身,嘆息,“是啊,不過,我還是覺得”
“可別這樣。”葉伏秋說完,停頓一下,還是沒忍住“祁醒這些年身體還好嗎”
“他的病”
小陳帶著她往停車場走,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不是我不能回答你。”
“而是葉小姐,我想問你,你對祁醒現在態度是怎樣的。”
葉伏秋沒想到對方把問題拋了回來,還是個無法回答的問題“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小陳說“如果你還在乎他,我就如實告訴你。”
“如果你已經無所謂他,有了新的歸宿,那我無論告訴你什么對你都是負擔,不是嗎”
葉伏秋看著他,一時語塞。
竟,說不出不對。
葉伏秋拖著一身疲憊回到租的房子,一步步上樓去,幸好陳私助替她跟公司請了假,不過這一遭,不知多少人又要說閑話了。
她走進這一戶,站在自己的小單間門口掏鑰匙,因為剛退燒又沒吃東西,手臂發軟,連鑰匙都捅不進去。
這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穿著t恤褲衩,拎著外賣吊兒郎當的,站在她隔壁的門口停住,上下掃了眼她,吹聲口哨“美女,才回來”
“昨晚不在家睡在哪兒了”
他就是住在隔壁的小情侶的男方。
葉伏秋握著鑰匙的手抖了幾抖,心里冒著火,恨不得不顧一切抄東西打人,她忍著,冷臉說“你再對我吹一次口哨,我就報警搞你騷擾。”
不是一次了。
這樣毫無邊界感的調戲,到底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