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靴在老舊的木地板上發出干脆的篤篤聲,異常有節奏,桑陵閑庭信步地走到壯漢面前,彎了彎眼睛,“你應該在地下賭場做打手很多年了吧,才做到領班這個位置。”
beta壯漢警惕的看著她,不明白她說這句話的用意。
桑陵“這些年,你痛揍過、甚至是殺害過不少人吧,意圖逃跑的oga,欠債的賭徒,這些人在你腳下哀嚎求饒的樣子是不是讓你覺得自己非常強大。”
“漸漸的,你覺得自己就是這么強大,aha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作為一個beta也很能打,為什么要管aha叫閣下”
“你是這么想的對吧。”
beta壯漢沉默了一會兒,他確實是這么想的,他看不起桑陵這種廢物aha,認為她不過是占了性別的優勢。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感覺一股巨力強行壓著他的頭,直直地往茶幾角撞去
桑陵毫無預告,不可違抗的發起了攻擊
“砰。”
“砰。”
“砰。”
短促沉悶的聲音不間斷響起,房間里安靜得只有這一個聲音,所有人呼吸都不敢出聲,只能看著身材瘦削的女aha拽著超過200斤的壯漢的頭,不停地撞向桌角,輕松的仿佛在拍一個籃球。
beta壯漢的所有反抗對她來說都不痛不癢,只會讓她下手更狠
鮮血四濺,甚至濺射在了桑陵的衣服上、陳舊發黃的客廳墻壁上。
在不知道多少下的痛擊后,桑陵拎起壯漢的頭,望著額頭血肉模糊的壯漢,心情愉悅的教導對方。
“聯邦政府為什么要強制要求你稱呼我為閣下呢,難道是為了維持aha可悲的自尊心嗎”
“是因為aha都是瘋狗。聯邦是為了讓aha看在你說敬語的份上,放過你啊。”
“現在,”桑陵眉眼彎彎,用詞禮貌,“您回去會替我給江小姐帶話嗎”
beta壯漢只剩下一口氣,吊在心口,氣若游絲的點點頭。
桑陵直起身,任由壯漢滑落在地上,其他的打手迅速圍上前來,將壯漢抬走。
他們沒有再多說一個字,不敢再招惹桑陵,安靜而快速的離開了。
桑陵倚在家門口,望著這一群黑西裝打手上了車,離開了街區,確定他們不會再回來了。
下一秒,她長長舒了一口氣,齜牙咧嘴地叫“疼疼疼。”
剛剛攻擊的時候,幅度過大,她額頭的傷口又一次撕裂了,此刻正汩汩地流著血。
她再也裝不出那股高傲且暴力的aha的氣勢,立刻暴露本性,五官痛得擰起來,像小狗一樣痛得嗷嗚嗷嗚叫,但還是回頭對著屋里的兩個驚魂未定的oga說,
“他們應該不會再回來”
桑陵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頓了頓,才發出最后一個音節,“了。”
身材瘦弱,臉色慘白,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的,艷鬼一樣的oga,此時正雙手握住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顫抖著但是堅定的將刀尖對著桑陵。
林今許將小瑤護在身后,用盡全部力氣去抓那一把刀,掌心滲出了薄汗,就怕這個暴力的aha突然發難。
剛剛小瑤蒙住了雙眼,可是林今許沒有,她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無比健碩的beta壯漢是如何被這個女aha輕松虐打的,那種血腥又暴力的場面又一度刷新了她的認知。
aha,原來是這么可怕的生物。
她必須保護好自己和小瑤。
桑陵望著渾身都在發抖,卻像狼一樣不肯放棄的林今許,嘆了口氣,本想說些什么。
可是她的眼前突然開始天旋地轉,越來越黑,腿也越來越軟
桑陵再也無法支撐清醒的神志,陷入昏迷中,她看到的最后一樣東西是林今許顫抖的、但雪白鋒利的刀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