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站在這里拍照了。”
桑陵打開客廳的大燈,站到一堵空墻前,對著林今許點頭,示意她可以拍了。
林今許握著光腦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時間竟然沒有動作。
見她這個樣子,桑陵喊了她一下,“林今許”
林今許回過神來,搖搖頭,看見桑陵的姿勢,強行露出一個習慣性的微笑,“拍照是吧。”
她舉起光腦,屏幕里的桑陵沒有扮演過人物,也不會擺什么姿勢,只能繃著臉,筆挺地在原地站著,像一棵筆挺的白樺樹。
林今許按下拍照鍵,咔嚓一聲過后,aha的樣子被定格。
而屏幕里的桑陵也不再拘束,露出一個雀躍的笑容,“拍好了嗎怎么樣。”
林今許意味不明地說,“家主您對這張照片這么看中,您真的很重視這位小姐呢。”
那當然,對面可是隨手就可以給她打賞十萬的富婆小姐姐。
桑陵點頭如搗蒜,本來五官英氣鋒利地野狼一般的女aha,卻透露出一種大型犬特有的熱情和喜悅,她揚起嘴角,笑道,“我真的希望她能喜歡這張照片。”
少年aha的感情來的比林今許想象中還有稚嫩、純潔,她喉頭不由得緊了緊,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要該怎么抉擇。
最終她還是閉了閉眼,無聲嘆息。
再睜眼,林今許聽見自己故作好心的說,“家主您太拘束了,雖然您本就有魅力,但是想要討女孩子喜歡,不能這么拘束。”
“我有一些小小的拙見,您想聽嗎,當然您不采納這些建議也完全沒問題。”
這有什么不聽的,當然聽啊,桑陵頷首,示意她說。
林今許謹慎地開口,“您可以往后靠一點,背靠在墻上。”
桑陵毫不猶豫地照做。
她的行動給予了林今許一些信心,她進一步的說,“右腿抬起屈膝、右腳抵在墻上。”
桑陵乖乖抬起穿著锃亮的黑色皮質軍靴的右腳,抵在墻上,還問林今許,“這樣可以嗎”
她的神情純然,如同一個最為好學的乖孩子,老師說了什么她就會一絲不茍的執行。
林今許莫名攥緊了手指,來回摩挲著,她有半秒種的沉默,有一種不知從何處來的、古怪的滿足感。
這種滿足感促使著她繼續說,“往左一點,往下一點,對,不要那么高,更自然一點。”
她說什么,桑陵做什么,乖巧地如同一個昂貴的高級等身人偶。
林今許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擁有的那個娃娃,那個娃娃破破爛爛,但是林今許在顛沛流離的孤兒院、領養家庭生活中,始終帶著那個娃娃。
那時她只是一個抱著破舊娃娃的、乖巧的黑發oga女孩,每一個見到她的大人都會真心或者假意的憐愛她,說她一定很喜歡、很依賴這只娃娃,她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
可是只有林今許自己知道,她對那個娃娃毫無感情寄托,她只是喜歡擺弄那個娃娃,她喜歡那個娃娃在自己手里變換模樣,完完全全的按照她的意志做動作、穿衣打扮。
在顛沛流離、無法掌控的oga孤兒生活里,那是林今許生活的錨點。
可現在,林今許看著這個眼前強大的、俊美的,白天還在以救世主形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aha,覺得自己的喉嚨越發干渴。
那股燃燒著的控制欲從她骨子里重新生長出來,帶來強烈的癢意,幾乎要破開她的皮囊,急切地鉆出來。
林今許的沉默讓桑陵有些急切,她仰起頭,追問著,“怎么了嗎我的表現力很差嗎我有什么姿勢要改變的嗎”
“你說啊,我肯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