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昏暗。
桑陵挺著背,如同一棵樹一樣,立在原地,感受著攀附在她身上的女人的重量,垂眸望去。
自從上次見面,蘇青越的頭發好像長了一點,也做了卷發。
不知道她噴了什么香水,淡淡的,很清雅,像她形容不出來的花,連頭發絲上都帶著這股香氣。
蘇青越好像不能自我支撐一樣,手搭在桑陵的肩上,兩只潔白的、赤著的腳踩在了桑陵的靴子上,整個人仿佛柔弱無骨,完全依附著桑陵。
她手腕微抬,勾著桑陵的后頸。
隔著抑制貼被觸碰腺體的感覺,讓aha微微皺了眉頭。
蘇青越借著這股勁兒,貼近桑陵,與桑陵脖頸相交。
那股香氣更明顯了,桑陵想。
通常推薦噴香水的部位有兩個,第一個是手腕,第二個便是側頸,因為這兩處都有穩定跳動的動脈,會以心跳的節奏,將香水的氣息散播出去。
所以蘇青越一定是將香水噴在了脖頸上。
她的思緒漫無目的的發散,身體卻如同一座亙古的雕塑,一動也不動。
蘇青越踩在桑陵鞋面上的那兩只赤足光潔,與亮面的黑色軍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腳尖踮起,便要湊到桑陵唇邊。
桑陵微微側頭,躲過了這個吻。
蘇青越也不惱,一只手勾著她的后頸,一只手伸到前方來,輕輕按住了桑陵扣到最頂上一顆扣子的襯衫。
她的食指輕點,開始靈巧的解起扣子來,一顆、兩顆
她如同玉石一般的手指落在桑陵的鎖骨上,沉默的aha終于有了反應,握住了她作亂的手。
“你手指頭好冷。”
蘇青越靠在aha的肩頭,她笑了一下,蓬松的頭發都因此而微微震顫,“那該怎么辦呢”
“好像你們aha的體溫都挺高的。”
桑陵低頭看著她,女人眼中的水光明亮,如同倒映著星星的湖面,她微微一笑,說“確實我的體溫高。”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你冷你穿衣服啊。”
桑陵迅速變臉,就差罵罵咧咧了,她伸出一只手摟住蘇青越的腰,像抓一只大玩偶,就著這個姿勢就往自己的臥室去。
“再不穿衣服,你明天就得感冒。”
她把蘇青越扔到床邊坐著,找不到合適的衣服,就先把一條毛毯抽出來,鋪在床上,把蘇青越拉過去,推了推肩膀,示意她躺下,然后就開始用毛毯把對方裹起來。
左邊裹一下,右邊裹一下,底下翻上來,她像裹一只卷餅一樣把蘇青越給裹得嚴嚴實實,原本露在外面的大腿現在一絲皮膚都看不見了。
桑陵滿意的拍拍手,“你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卷餅。”
她驕傲道,“順帶一提。婦產科包新生的嬰兒也是這個手法,那天我去觀摩,學的可好了。”
蘇青越在短暫的呆愣之后
,笑得渾身顫抖,她的發絲在床上鋪開。
“沒見過你這么不懂風情的aha。”
桑陵撇撇嘴,“我也第一次見到你這么需要洗滌心靈、如狼似虎的beta。”
“第一次”蘇青越挑挑眉,“我怎么記得你家里還有個oga”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