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照沒有參與她們的談話,只是專心地望著桑陵。
“對了,她不是有oga家屬嗎”一個士兵突然說,“這次來我怎么沒看到。”
“受了這么重的傷,她的oga一定急壞了。”
江云照突然發出一聲冷笑,“首先,那個oga只是她的嫂子,她們倆什么關系都沒有。”
“其次,那個oga已經好幾天沒來了,只在她住院的那天出現過。”
江云照幾乎天天都來,也和看護的護士確認過了,林今許在第一天后就再也沒來過了。
虧得桑陵當初還把她的歐泊項鏈掛在脖子上。
話越說越煩躁,江云照索性一揮手,“都走,都走,別在這兒待著,浪費新鮮空氣。”
一個士兵假模假樣的哭嚎,“好哇,我就知道你現在只關心這些新鮮出爐的預備役。再也不在乎我們這些老白菜了。”
另一個人也嚷嚷道,“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江云照氣得要踢她們,她們這才嘻嘻哈哈的離開了。
江云照轉過頭,紅發aha隔著玻璃,看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桑陵,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桑陵,你該怎么辦呢
深夜,病房里的大燈已經關了。
只有治療倉的周圍一圈還發著藍青色的燈光。
一道纖瘦的身影,穿著黑色的袍子,巨大的兜帽在她臉上投射出一圈陰影,她輕輕推開病房門,在黑暗中站到治療倉前。
她伸出手,放到治療艙前蓋的玻璃上,望著里面沉睡的黑發aha。
這個人果然就是消失了多天的林今許。
好幾天沒出現,本就瘦弱的她看起來又瘦了許多,幾乎沒有什么肉,像個一陣風就能夠吹跑的紙片。
沒有人知道這幾天她去哪兒了,她甚至給小遙辦了臨時的住宿,也沒回過家。
現在夜深人靜,她卻避開所有人,悄悄潛進桑陵的病房。
隔著一層玻璃,她凝望著桑陵露出來的小半張臉。
直到十幾分鐘后,她才過神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只極小的針管。
針管真的非常小,非常細,甚至還沒有一支筆粗,里面的液體卻散發著銀色皎潔的光澤。
這不過5的液體,正是本該沒有人類可以拿得到的銀色復活。
沒有人知道林今許去找了誰,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拿到這一小針管的藥劑,只能看見她蒼白的臉,已經帶著病氣。
林今許伸出手,手腕已經瘦骨伶仃,她將銀色復活全部注入治療艙內,銀光一閃而過,很快與其她藥劑混合,再也看不出端倪。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躺在藥劑里的桑陵似乎唇色看起來已經比剛剛紅潤了一些。
但是,即使是銀色復活這樣等級的藥劑,區區5,也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
想要桑陵完全的好起來,還需要更多。
林今許隔著治療倉的玻璃,輕聲說,“別擔心,我會弄到的。”
她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眼下一片青黑,黑色的袍子從她搭在治療艙上的手臂上滑下,露出滿是紅色抓痕的小臂,那月牙兒般的形狀,剛好可以和林今許另外一只手的指甲吻合上。
可她卻對這些傷疤視若無睹,向著無知無覺的黑發aha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在對著一個安睡的孩子那樣,如此溫暖。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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