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越不接電話,她就只能直接打飛機到蘇氏集團,去面對面堵人了。
對,她并非總是那么的講禮貌。
蘇氏集團大廈頂樓,蘇青越剛開完一場供應商會議。
漫長的數個小時拉鋸,所有從會議室走出來的人都面無血色,仿佛身體被掏空。
只有蘇大總裁腰桿筆直,腳下生風,高跟鞋在走廊里踩得砰砰響。
今天是張秘書隨行,落后于她們幾步的另外幾個總裁助理還在竊竊私語。
她們在感慨蘇青越仿佛某種怪物,在會議上把這些供應商罵的狗血淋頭,有條有理的指出了供應商的所有錯誤,神擋殺人,佛擋殺佛地壓低了一成價格。
供應商的萎靡是蘇青越的勝利,越勝利她越精神十足,都散會了,仍然散發出那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
回到總裁辦公室,蘇青越翻了翻自己的計劃,喝了口水潤嗓子,開始思索起待會兒的股東會要怎么表現,才能撕得那些愛指手畫腳的老年人,再也不敢碰她的東西。
“扣扣扣。”
張秘書敲了敲門,探進一個頭來,“總裁,樓下有人要找你。”
蘇青越剛想橫過一個不耐煩的眼神,卻又聽著張秘書補充道“是一位姓桑的小姐。”
蘇青越握著茶杯的手一抖,下意識地就說“我躲躲。”
話音剛落,她就自己反應過來,嘆了一口氣。
為什么躲呢
她沒有回答自己這個問題,只是對著張秘書說,“接她到樓下的會客廳,你帶著耳麥,要做什么我會和你說的。”
“她要問起我,你就說我在工作,具體要問什么工作,你就說我在”
她難得啰嗦了一大堆,張秘書一一記下,出了總裁辦公室,臉上就難掩激動和好奇。
這是什么客人竟然讓總裁有如此表現。
她將桑陵引到了會客廳,而且主動用集團客人的標準給她泡了茶,送上了點心。
待人接物這么多年,張秘書覺得
自己的禮節已經做得無可挑剔。
而且這位尊貴的桑姓aha,看起來也非常滿意這個待遇,還夸她茶泡的好。
張秘書一眼就知道這位aha性格隨和、是好伺候的,難伺候的是她耳機里那位非常尊貴的beta。
“給她搞咖啡,用海藍星的水牛奶,點心換成抹茶和巧克力。”
“前段時間集團不是還剛聘請了一位五星級酒店的前總廚讓她做個舒芙蕾過來,楓糖漿要今年新鮮的。”
張秘書一邊聽著桑陵對她表示感謝,一邊聽著耳麥里自家總裁的絮叨,非常有專業性的保持微笑,對桑陵說“您稍等。”
她退出會議室,立即用打工人的那種咬牙切齒、但又不敢非常咬牙切齒的語氣對自家老板說“蘇總,相信我好嗎,我一定會好好接待桑陵閣下的。”
蘇青越也知道張秘書的專業性,輕哼一聲表示不情不愿的贊同。
蘇總高貴冷艷地說“現在去問問她來的真正目的。”
“啊,是這樣的,我姐姐的遺孀最近不見了,我覺得她可能是因為什么原因主動離開家的。”
“最近蟲族襲擊頻發,外面不太安全,所以我想查查看她的過去,找到她可能去的地方,或者可能去見的人。”
透過耳麥,張秘書聽見自己老板短促地說,“把法務部的孫部長給她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