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行動中,她看著桑陵孤身一人引爆炸彈時一樣,憤怒,卻又拿這個人沒有辦法。
她在心里默數了7秒,告訴自己要控制情緒,拿起桑陵還沒喝完的咖啡一口灌下,隨后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在桑陵對面坐下。
“去醫院,明天我們就去醫院,軍醫院畢竟不是專業研究這個的,第一醫院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教授,明天我們去找她檢查一下,我明天來接你過去。”
第一醫院就是桑陵臥底的那家醫院,她回去熟門熟路,聽到這話就說
“第一醫院啊那我可以自己”
她被江云照打斷了,紅發aha一字一頓地說
“明天,我、來、接、你、過、去。”
年輕的紅發指揮官她還穿著軍裝,說出的話卻不容置疑。
桑陵皺了皺鼻子,想到江云照畢竟是已經經歷過易感期的人,確實更有經驗,還是同意了。
光腦的黑色軟件里播放著竊聽器傳來的白噪音。
數分鐘后,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斷掉了播放。
竊聽器那一頭的兩個aha早已經離開了,林今許卻似乎剛剛反應過來一般。
她現在正在自己的個人實驗室里,穿著白大褂,戴著透明的護目鏡,靠在黑色的辦公椅上,仰頭望著實驗室天花板上晃眼的無影燈。
桑陵易感期了啊。
這好像是她的第一次易感期吧,那孩子一直沒來易感期,有的時候表現得確實還像沒長大的一只狗崽子一樣。
aha的第一次易感期標志著aha的能力、身體素質、精神力都在走向成熟,走向她們最強盛的時期。
這是桑陵人生中的重要節點,一個里程碑。
林今許卻只能從竊聽器里面、聽一個外人aha的聲音,才能得知這個消息。
她閉了閉眼,非常薄的眼皮還在輕微顫抖著。
半個小時后。
“林今許。”
蘭花螳螂一腳踹開實驗室的大門,臉上充滿單身狗的怒火,“這個報告你既然不打算給近藤有莎看,那能不能也不要給我看了”
林今許對桑陵的濾鏡有800層厚,蘭花螳螂讀著林今許的報告,越看越皺眉,越看心里越酸。
所以她來報復了。
“你這個報告寫得好像你真的已經是人家的女朋友了一樣,那你們牽過手了嗎擁抱過了嗎接吻了嗎確定關系了嗎”
蘭花螳螂像機關槍一樣地吐出質問,“大姐,你和我一樣非常可悲,都是單身好吧,不要再試圖用這種報告傷害我了。”
一走進實驗室,她就看著林今許在仰頭望著天花板,不禁停下腳步。
“你在想什么”
肯定不是遇上了科研難題,她就沒有見過這個人有科研受阻的時刻。
果然。林今許直起身向她看來,略有些茫然,還有些莫名委屈地說“桑陵易感期了。”
“什么太好了,你不也要到情熱期了嗎,一箭雙雕,你倆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