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在地上蹭的聲音,周圍人的呼吸,都被她清晰地捕捉,因此她并不慌亂。
她能感受到有人的氣息向她靠近,皮膚散發著體溫和淡淡的香氣,可她只以為是醫院里的某個同事,靠近她這個理論上來說最為強大的aha才安心,所以并沒有過多在意,甚至還順手拉開了自己的凳子,坐下了。
那道氣息越來越近,從黑暗降臨到走到她身后,不過幾秒而已。
桑陵屬于aha的危險直覺并沒有報警,反而感到安心,直到那氣息悄無聲息地落在自己的后頸,
一雙手,一雙細長纖瘦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來人站在她的椅背后,彎下腰,貼在桑陵的耳邊,一股類似于水果的清香氣瞬間襲來。
陌生的女人吐氣如蘭,用只有她和桑陵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悠悠地說“你要答應她嗎”
對方原本應該有著一個非常溫柔細膩的聲線,可此刻卻有些沙啞,如同上好光滑的綢緞被粗糙的砂石劃過,沒由來地讓桑陵感覺到可惜。
同時她也確信了,今晚店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這樣的聲線。
“你是誰”
桑陵雙手一捏,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她剛剛的直覺怎么沒有起作用呢讓這樣一個陌生人接近了自己。
她皺著眉頭,為了不引起其她人的恐慌,也壓低聲音說,“我需要警告你,任何輕舉妄動的行為都會給你帶來非常嚴重的后果。”
對方似乎是笑了,笑聲輕淺,卻好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只有淡淡的氣音。
笑夠了,這個陌生的來客才慢慢地將自己的下巴抵在桑陵的左肩上,兩人貼得極近,脖頸幾乎要依偎在一起,桑陵這時才感覺到對方似乎有一頭非常蓬松濃密的秀發。
而她右肩上,那只纖長的手則慢慢地在向桑陵的后頸移動。
危險、危險、危險。
桑陵感覺到自己后頸的汗毛在漸漸豎起,卻仍然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人不知好壞、不知深淺,今天店里的普通民眾太多了,她要更加謹慎才行。
可對方似乎對其她人都沒有什么興趣,那只手專注地移動著,從桑陵制服領口優良的布料上,慢慢移動到桑陵的皮膚上。
冰涼。
這是桑陵的第一感覺,這個人的手冰涼得仿佛不是在夏天。
這只手有著極為細膩的指腹皮膚,順著桑林的肩頸線,輕輕落在了她的后頸,如同彈鋼琴一般將幾根纖長的手指落在了桑林后頸的腺體上。
處在易感期中,aha后頸的
腺體極為敏感,此時還有些紅腫發熱,被如此冰涼的手指一碰,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激靈。
桑陵下意識地抓住對方作亂的手,用力向前一拉,將對方從椅子側面拉過來,扣入自己懷中,左臂環過對方的脖子,右手捂住對方的嘴,這個姿勢,只需要她輕微用力,對方就再也不能呼吸。
一具輕飄飄的身體驟然落到她懷里,陌生女人情不自禁地悶哼了一聲,可所有的聲音都被桑陵用右手用力一捂,恨不得把那道聲音重新塞回女人的身體。
桑陵專心地控制著對方,卻不曾想,掌心下那柔軟的面容,突然張開嘴,狠狠咬了她一下。
這一口似乎帶著貨真價實的怨氣,桑陵痛得倒嘶了一聲,左臂力氣用得更大了,將對方緊緊扣住,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留下縫隙,桑陵確信對方絕對逃不掉。
“你到底是誰,要做什么”
她咬牙切齒,將對方向上提了提,在她耳邊,嘴唇幾乎不動地說道。
剛剛還很猖狂的陌生女人突然安靜了。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