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是這么多,可里面卻有一個受傷的aha,可能已經喪失理智,正在獨自游蕩。
警方的指揮官說,“江少校,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封鎖三個小時甚至是半天我都可以做到,三天甚至更長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她招了招手,穿著西裝正在和員工交代著什么的商場經理跑過來,“警官,什么事情”
警方指揮官說“江少校提出要至少封鎖商場五天。”
經理直接說“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閣下。”
“我打算明天就派施工隊進去進行整修的,后天就重新開業,商場今天已經蒙受了很大的損失了,不能再失去我們每天的營業流水了。”
“而且法律也支持我們保護我們的合法經營權益。”
“所以,”經理面帶歉意,“我很抱歉,但是現在我沒有什么能做的。”
江云照煩不甚煩,直接問“你們老板是誰,我直接和她打電話。”
“我們的擁有人是蘇青越蘇女士,閣下。”
“唔”
林今許努力壓抑在嗓子里的驚呼。
她現在完全被桑陵控制住。
黑發aha顯然已經喪失了自我意識,完全在靠本能行動,她的手像鐵鉗一樣按住了林今許的肩膀,另一只手環過林今許的脖頸,將瘦弱oga的致命弱點完全掌握在手里。
她控制著林今許的上半身,就要以這個姿勢強行將她拖走,林今許的整個身體都是傾斜的。
她不得不掙扎著,腳下胡亂地在地上踢著,只為了讓自己不摔倒。
她意識到,桑陵完全沒有認出來自己。
而且,對于正處在易感期的aha而言,這個姿勢也并不是一個對待伴侶的姿勢。
桑陵完全在將她當成活體儲備糧,打算將她拖回巢穴。
林今許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攥緊了手里的注射器,輕微活動了一下手腕。
她望了一眼桑陵,aha的臉上全都是血,身上全都是傷口,有刀傷,有子彈擦著皮肉而過的灼傷,可在易感期荷爾蒙作用下的aha對自己的現狀絲毫沒有察覺,覆蓋在大量血污底下的臉沒有什么表情。
林今許從來沒有見過aha的這個模樣,在桑陵的自我道德褪去后,留下的是一個極度冰冷、完全靠本能的危險人物,這樣的桑陵真的會把她當成食物吃了吧。
但至少現在,桑陵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
瘦弱的oga并沒有劇烈掙扎,而是瞅準這個時機,按下注射器,伸縮的針管露出,屬于鋼鐵的寒光一閃而過。
這是一只昏睡藥劑,只要桑陵昏睡過去,林今許就能將她帶走。
鋒利的針頭正要扎入桑陵的皮肉。
可一陣劇痛突然從林今許的手腕上傳來。
桑陵捏著林今許的手腕,像是在捏著什么解壓玩具一樣用力而毫不憐惜。
野獸發現了獵物的小動作,散發著綠意的眼睛里驟然充滿了憤怒,她毫不費力地奪走林今許手里的注射器,扔到地上。
隨后她捏著林今許的脖子,五指用力,逼著林今許看著她一腳踩上了注射器。
針管瞬間破碎,綠色的藥液淌了一地。
林今許唯一控制桑陵的手段也沒了。
而此時黑發aha的眼睛里充滿了獵物愚弄自己的憤怒,她甚至覺得有些傷心了,這個獵物欺騙自己,想要傷害自己。
她的五指越收越緊,林今許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自己的手不停地扒著桑陵的五指。
“妹妹”
“桑陵”
她呼喚著桑陵的名字,試圖讓aha清醒一點。
名字沒有起作用,aha對此毫無反應,但突然間,她的瞳孔驟然縮小,收細,變得尖銳起來。
年輕且處在易感期里的野獸在空氣中嗅了嗅,確認自己聞到的味道并不是一種幻覺。
那是一種鳶尾花的香氣,林今許今天出來時沒有噴信息素氣味掩蓋劑。
好香,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香氣。
aha的鼻尖動了動,她看向林今許的眼神終于不是在看一個活體儲備糧,而是變得異樣起來。
她的聲音古怪,低低的,喃喃道“og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