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陵在這群緘默的人中,定定地望著林今許,不知名的怒火在她心中堆積,可她卻突然氣笑了。
林今許今天穿的是半長的裙子,和上身的外套是同一種銀灰色面料,裙角垂墜,隨著她走上演講臺的動作按照優美的弧度晃動。
oga長發如瀑,調整了一下麥克風,隨后自然地開始講起了今天的發言。
“各位同學們,大家上午好,我是林今許,在接下來的這個學期將為你們進行蟲族生物學的教學。”
“這個時代是生物的時代,從我們生活中常見的營養液”
林今許沒有做出任何與oga權益相關的發言,她只是淡淡的講著與生物相關的知識,就像任何一個aha生物老師會做的那樣。
在無數枯燥、而且令絕大部分軍校生感到頭
痛的生物學專有名詞下,操場上的緊張氣氛漸漸散去。
可就正在這時,從剛剛開始就不曾眨眼、一直冷淡著一張臉望著林今許的桑陵,聽到了身后傳來令人生厭的聲音。
“這個新老師,長得還挺好看的。”
剛剛挑釁她的小團體領頭人輕佻地說。
她很快得到了自己跟班的附和,“對啊,比那些小黃片上的人都好看。”
桑陵的下頜緊了緊。
很快她就聽見那個領頭人不知道見好就收地說“我想知道她憑什么來我們學校當老師,你看到剛剛校長那個樣子了嗎”
“我打賭她一定和校長睡”
她睡字的尾音都沒能吐出來,因為原在她身前、平靜、紋絲不動的黑發aha驟然向后就是一個肘擊。
劇烈的疼痛立刻從腹部傳上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黑發aha就用另一只手將她往前拖了幾步,在進行二次肘擊的同時,又用厚重的軍靴還狠狠地踩上了她的腳。
“你”
對方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桑陵襲擊了,可是她還沒明白是為什么,沒頭沒腦的。
剛想發問,又被拽著踢了一腳膝蓋,忍不住腿下一軟,半跪在操場上。
膝蓋內的疼痛讓她痛呼出聲,立刻吸引了周邊的注意。
附近幾個方陣紛紛看過來,連主席臺上的江云照、貴賓席上的蘇青越都向這里投來目光。
眾人都看著一個身材高挑、軍裝穿得一絲不茍的黑發aha面無表情地將另一個軍校生踩在腳下,仿佛那是全天下最輕松的事情。
林今許不由得也停了停,她手里捏著自己的講稿,低頭看著桑陵,神情莫測。
桑陵無意吸引注意力,她強行將對方提了起來,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老實點。”
在確定對方聽到后,又把她推回了自己身后、原來列隊的位置,甚至為對方拍了拍肩膀的灰。
她一副只是同學摔倒,自己樂于助人的樣子,再加上這個被襲擊的領頭人還在疼痛的恐懼中,不敢造次,所以其她人也都沒有再做出多余的反應。
短暫的鬧劇結束了,桑陵重新站的腰桿挺直,目視前方,臉上的表情好像無事發生過一樣。
在無人在意的瞬間,林今許無聲輕笑了一下,隨后接著開始自己的發言。
她的聲音輕靈、優美,即使是復雜的專有名詞,被她念出來也猶如夜曲一樣,平穩人心。
她的聲音回蕩在操場上,在這聲音中,剛剛被打的領頭人也終于反應過來了,她大概猜得到自己剛剛是為什么被打是她說的關于臺上這個oga老師的話。
兩次被桑陵制裁,即使是她這樣輕佻囂張的人也已經學會了不要輕舉妄動,可卻還是忍不住地問“你認識這個oga老師”
桑陵望了一眼臺上的林今許,oga認真發言的側臉讓人心折。
“不認識。”
她短促而僵硬地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