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站了,櫅楠雄和夏侯梅優哉游哉地走出地鐵,他們這一節車廂安靜的很,不像旁邊那節車廂……
“滾蛋!”“你這個變態!”“連殘疾人都欺負,沒人性!”
一個大個子被幾個大媽用“菜籃子二十六路潑婦戰法亂包”從車廂中亂拳打出,和久經沙場的婦人們相比,鐘南山簡直就是弱雞中的弱雞,被打得好似鵪鶉一般抱頭落跑。
一個人的氣運應該物極必反,鐘南山的氣運已經跌至谷底,按道理來說應該觸底反彈才對,怎么還是這么衰啊……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看到一個倒霉鬼倒霉還沒倒到盡頭,依然想看一下劇情還能怎樣發展。
“他的氣運確實已經在反彈了,但還需要一個過程。就好像一個拋物線一樣,回到正常水平仍需要一個緩沖幅度。而且不排除有拋物線恢復到正常水平之前又下落的可能性,不過幾率比較低,一般來說氣運都是呈周期性,總是一升一降地輪回。所以才會有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一說。”夏侯梅再次心有靈犀地解釋道。
也就是說很衰很衰之后,還要一個經歷一個比較衰和普通衰和一點點衰的過程,才能變回正常的氣運水平。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奇怪地想象,但應該是差不多這樣的意思。”夏侯梅依然心有靈犀地說道。
不過他的普通衰也還是太衰運了吧……櫅楠雄看著婦女摁在地上痛扁的鐘南山心中想道。
一串緊急的警笛音響起,地鐵站外兩輛警車漂移停在路邊,數名警察快速沖入,將鐘南山團團圍住。
“通過全城攝像頭追查,終于找到你了!猥褻老太太的犯人!”
警察二話不說就驅散開那些婦女,把鐘南山壓住。
“什么?還猥褻老太太?!”“警察先生我要舉報,這個混蛋剛才在車上恐嚇勒索殘疾人來著!”“還有,在上車前我還看到這家伙莫名其妙臥軌自殺,結果被一個大叔給救了!”“簡直就是敗類啊!這種人渣早就該抓了啊!”
好吧,這位一直以正義的使者之名自居的家伙,終于以變態之名被抓進派出所了,這樣的結局好像正是我一直以來喜聞樂見的吧?
“運氣還是很差,不過應該不會死。”夏侯梅點出重點。
死是不會死,但好像還是很糟糕啊……而且,櫅楠雄也在想,這貨會這樣怕不是氣運的問題。
說到底,這貨一直在光明正大做好事……為什么大家依然會誤會?不是說眼見為實嗎?說到底,還是因為臉的關系。
一看到那張臉,就下意識把他當成壞人或者混蛋,導致對事實的認知產生了偏差。
【走,我想看看這貨還能倒霉到什么地步。】
也想看看這個世界,還能墮落到什么地步……
呃,櫅楠雄剛想邁步,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等等!警察先生,是個誤會!各位女士,這是個誤會!”剛才車廂內的殘疾人用手握著車輪推了過來,“他沒有恐嚇勒索我。”
“哦?你是……”
“警察先生,這就是剛才在車廂內被欺負的那位殘疾人……”
“不是,你們誤會了!我一開始也誤會了!”殘疾人著急道,“剛才他突然走過來確實嚇了我一跳,他長得兇神惡煞的,我還以為碰到流氓了!但后來我才發現,原來他發現了我的殘疾車剎車軸壞了在地鐵內有些不穩,所以走上前來幫我用腳頂住車輪……”
那群婦人和警察聽了殘疾人的說辭,都是一愣。
“警察先生,剛才是我們報了警,讓幫忙抓一個躍過防護欄跳入地鐵的家伙,但是已經不必了……”一個地鐵工作人員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大聲道,“我們已經抓到他了!”
“什么,那個人不是在這里嗎?”一個剛才說看到鐘南山臥軌的人指著鐘南山說道。
“啊,這家伙在這里啊!”工作人員喘平息了口氣才說道,“我們翻看了攝像頭拍下的視頻,發現亂來跳下鐵軌的是一個醉酒大叔,這家伙是看到大叔摔下去才跳下去救人的。不過他的體能也太差了,反倒被那大叔拖了上來……總之那位大叔已經被找到了,我們已經送去派出所了。這個家伙丑是丑了一些,但其實是個好人吧。”
“啊?是這樣嗎?”那個剛才說看到鐘南山臥軌的人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