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張周才能全身而退,甚至有功。
內閣首輔劉健聽不下去,走出來道“陛下,目前公主并未有發病跡象,不可聽信此等言論。更不能毀傷公主千金之體。”
朱祐樘環視現場一圈,道“成國公何在”
朱鳳的老爹,目前在京城為后軍都督府都督同知,領三千營管操的朱輔,一臉懵逼從人堆里走出來。
朱輔怎么都沒想到,這件事還能跟自己牽扯上關系,他走上前行禮道“陛下,臣對此事完全不知。”
這話,就好像捅了兒子一刀子,這時候說不知,是因為朱輔也不想跟這種事牽扯上關系。
小公主啊
那可是皇帝的心頭肉。
我們成國公府爵位穩定,不需要這個來獲取什么功勞。
謝遷走出來道“陛下,以臣看來,若只是成國公之子聽了方士之言,而貿然上奏的話,就算是被方士言中一些事,也或只是無稽之談。”
戴義道“謝閣老,此事上奏中,并非只有成國公次子一人,還有一名南京國子監姓張的貢生,聯名上奏。”
謝遷好似打趣一般道“一個貢生的話,如何取信”
戴義看了看在場之人,補充道“在今年南直隸鄉試中,此張姓貢生,已考中解元。”
“啊”
在場大臣又很驚訝。
如果只是一個貢生,聯合成國公的次子上奏,沒人會當回事,但如果是江南鄉試解元的話公信力就會大了一些。
就在戴義和謝遷爭論時,朱祐樘只是陰沉著臉不言語。
突然朱祐樘想起什么來,問道“如今朱鳳何在”
朱輔一臉惱恨,大概是覺得怎么生了這么個不爭氣的兒子,卻是無奈道“他已于昨日日落之前,抵達京師。”
朱鳳的上奏,兩天就傳到了京城,而他本人則在路上走了六天,也就是說,這份奏疏已經被壓了五天沒有人理會,要不是戴義提及,可能這件事就被當成是“無稽之談”,成為歷史的塵埃。
朱祐樘道“馬上傳令,讓他入宮”
令朱鳳入宮的人立刻去通傳,朝議也沒有解散,就在等朱鳳一個人。
皇帝不解散朝議,大概也是想讓在場大臣在聽了朱鳳的話之后,提一下意見,此事是否可采信。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后,朱鳳才以他最新的錦衣衛飛魚官服,出現在奉天殿內。
“臣參見陛下。”
朱鳳雖然為人二了一點,但有一點好,他并不怯場。
國公家的孩子,應付場面事還是有一套的。
朱祐樘收拾了心情。
先前在談論國事時,他都沒法專心致志。
“朱卿家,把你所知曉的事,當眾說明。”朱祐樘道。
“是。”
朱鳳非但不怯場,還有點興奮,大概覺得自己很榮幸能當著這么多文武大臣發表自己的言論,尤其老爹還在一旁看著,很風光。
你不是總嫌棄你兒子沒本事嗎今天就長本事給你看
“臣從一天師口中得知,京師或有時疫發生,或牽連到宮禁之地,有損傷貴人的風險,臣得悉后跟張解元商議對策后,便馬不停蹄,一路從南京北上”
朱鳳只是把先前戴義所說的內容,大致又說了一遍,只是沒張周幫他整理奏疏那么簡略,更多是形容他自己辛苦的廢話。
等他把話說完,再看一旁父親的臉色,卻見父親臉色死灰。
大概有種被兒子坑了的感覺。
你說你干嘛不好,非要聽一個方士的話,還跟一個舉人胡鬧,你這是要讓成國公府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嗎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