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很怒,心里卻在暗笑。
兒子,好樣的。
沒丟你爹的臉
張君終于好像明白到,自己惹了連父親都惹不起的人,先前的那股氣瞬間也就泄了。
“呵呵。”
朱祐樘笑道,“虎父無犬子。令郎是挺勇敢的。不知者無罪,起來吧。”
旁邊的戴義看出苗頭,笑道“是啊陛下,您還蔭張先生一子為錦衣衛千戶,看起來這位少年錦衣,可是真有他父親忠勇之風,雖然他開罪的是太子,但他一心保護的是家人。正直之心最是難得。”
“嗯。”
朱祐樘微笑著點頭,他愛屋及烏,連同對地上跪著的稚子張君,都多了幾分欣賞和贊許。
這倒讓一旁的劉瑾看呆了。
還能這樣
有人打了太子,屁事沒有,還能得到褒獎
“你們”朱祐樘剛才還一臉和顏悅色,突然又瞪著劉瑾等剛上樓的扈從,“讓你們陪太子去一趟張卿家府門,竟能讓太子與人爭斗而不勸阻,可是不知忠義為何物”
“陛下,奴婢該死”
劉瑾和幾名錦衣衛趕緊跪下來認錯。
朱厚照撇撇嘴道“父皇,您連姓張那小子都不懲罰,還表揚他,那關兒臣身邊這些人什么事是兒臣不讓他們上的兒臣就是要好好跟這個小子會會”
“來人”
朱祐樘厲聲道。
“陛下”
蕭敬往前湊湊。
“將太子送回東宮,今日之后不得再言出宮之事”
“是”
“父皇兒臣沒錯啊”
朱厚照在一片抗議聲中,被劉瑾等人拉著下了樓。
“陛下。”
張周父子倆還在那等著受罰。
朱祐樘走過去,到張周面前,又低頭看了看張君,微笑道“此事令郎無過,讓人送他回府。朕有話跟你說。”
“是。”
張周對張君道,“小君,回去之后閉門思過,讓你娘好好教你仁義禮智信,這兩日便找先生給你開蒙。赴學塾之前不得再踏出內院一步”
“嗯”
張君很不服氣。
只是鼻子里發出一聲。
朱祐樘對旁邊的人稍微擺一下頭,就有錦衣衛拉著張君下樓去,順帶也將捆他的繩子解開。
“秉寬,你兒子還沒開蒙呢”
朱祐樘一邊往回走,一邊問道。
張周跟在身后道“是,之前臣家道中落,寄居農舍,后考秋闈及忙于很多它事,再帶他入京,剛安頓好。”
“嗯。”朱祐樘坐下來,笑著做出請的手勢。
張周也坐下。
朱祐樘道“這孩子,朕倒是很喜歡,你還有個女兒是吧”
“是,年五歲。”張周說的是虛歲。
“跟朕一樣啊。”朱祐樘感慨,“朕也是一兒一女,最近幾年,朕一直都想再生一個唉朕在這點上,恐怕倒不如你了。”
皇帝說話的口吻,好像是自家兄弟敘話,朱祐樘非但沒怪罪張君,反而好似倒苦水一樣,連自己的傷心事也照實對張周說。
張周拱手道“陛下,若您相信臣的話,臣可以幫陛下想一些良方,或許可以令皇后再為陛下開枝散葉”
話挑明了說。
就靠皇后,也就是你們夫妻二人,不用納妃,就可以繼續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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