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天火改道的方法,說了你也不懂。”
蕭敬聽了很郁悶。
心說要不是你真的能測算出天機,真以為你是哪個不入流的江湖騙子,連點專業知識都不懂,凈瞎扯。
但也果然如那些局外人看得一樣,你跟喜歡裝神弄鬼的道士大相徑庭。
你大概也不屑于搞道士跳大神那一套吧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真本事
“咳咳”
張周故意咳嗽兩聲,是提示蕭敬,我這里還擎著圖紙,你是不是先找人過來看看。
蕭敬這才回過神,招呼遠處的人道“來人,過來給天師搭把手”
一個讓張周覺得很熟悉的錦衣衛總旗,一路小跑屁顛屁顛跑過來,噗通給張周跪下來磕頭。
“小人張云,見過仙師,見過廠公爺爺。”
又是這貨
張周不知為何,看了這小子就想踢他兩腳,諂媚都諂媚得這么沒水平。
蕭敬道“張云,咱家還有事要做,你招呼好張先生,招待不好拿你是問”
“好咧”
張云爬起來,趕緊要去接張周手上的圖紙。
卻是張周把圖紙一折,又揣進自己懷兜了。
給這小子,再給弄壞了,回頭還要重新畫,多費一道工序。
蕭敬離開,由張云陪同張周在工地繞圈,別看張云只是個總旗,但因其是東廠檔頭,比番子和普通錦衣衛高了好幾等,走到哪都很得瑟。
“好好干活,別給仙師添堵”
張周發現,這小子好像是來傍大樹的。
怎么就感覺這小子是在狐假虎威呢
“仙師,小的回去之后,讓家人查過族譜了,這不查不知道,原來小的三代之前,就是從應天府那邊遷過來的,或許百年之前咱還是一家人”
張云已經開始跟張周攀關系。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大概在說永樂遷都的事。
“是嗎”張周道,“我家三代以前可不住在應天府。”
“這”
張云臉上的笑容有點僵,“那小的也應該是上輩子跟仙師認識,不然也不會見到仙師就好像見到自己的親人一般小的以前經常做夢,夢到天上有神仙來接小的,說是可以帶小的位列仙班,跟別人說別人都當小的發癔癥,現在小的明白,這是老天在指引小的跟仙師您做事呢。”
張周聽了十分之無語。
你小子扯完祖宗扯前世,扯完前世扯做夢。
你做什么春秋大夢也非要讓我身上套嗎
張周對張云的做法是很不屑,有一點他想明白了,做事再勤快,辦事再牢靠的人,也沒法在東廠混到風生水起。
大明早就不是開國或靖難之后百廢俱興時,吏治尤其是東廠在經歷幾十年的因陋守舊后,也不可能再有正常上升渠道交給底層會辦事的人。
李廣倒臺,就必然要有下一個李廣起來。
這不是個人需求,而是體制需求。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張云心知這么做很不要臉,也要腆著一張大臉跟他攀關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