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咬了咬牙,沒答應。
一旁有人提醒“張解元,你這么做,好像很吃虧啊。”
“是啊,你不中,不考進士,他不中或是比你排名低,只是當你師弟,這算什么”
一群人議論紛紛。
似都覺得這個比試很不對等。
張周朗聲道“諸位,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我只想考一次會試,不中便不再碰科舉之事,而唐寅卻志在高中,若他不中,或位次比我低在下愿意與他共同進退,文壇的對手,也可成為同門師兄弟,有何不可呢”
張周這算是對唐寅最后的保護。
現在主考仍舊沒變,你唐寅也早早去見過程敏政,你還那么張揚,萬一你命中該有此一劫卷入到鬻題案,我想救你都要一個明目。
如果我說你是我沒過門的師弟這理由聽起來會不會很充分
至于弟子
同科舉人,貿然收別人為弟子,這事就有點扯。
但若拜入同一師門,師傅只是我瞎編的,那以后還不是我這個師兄說什么就是什么
張周道“唐兄,你可敢接此比試呢”
唐寅被眾人環視,發現一個個瞅過來的目光都不懷好意。
本來他可以直接拂袖而去的,但想到先前幾次去拜會王鏊,王鏊對他都有一股遺憾,想到先前數次跟張周請戰而不得,被張周輕視這一下他就算不想接,也要接了。
“好”唐寅一口答應。
這下人群熱鬧起來。
有人勸說道“伯虎啊,你可要慎重,給人當師弟,可不是什么好事。”
也有人問道“到底是拜哪位為師呢”
連師傅是誰都不知道,只知道要同一師門,這種邀約對賭的條件聞所未聞。
張周笑道“那好,我便靜待唐兄你高中。在下告辭了”
“等等。”
唐寅道,“若你我同中進士,我的名次比你高呢”
唐寅想到了這場比試中,好像還有一些達成條件,沒有規整到最后的集合中。
張周笑道“那時你我同殿為臣,互相照應,還非要一較高低唐兄你不會是沒膽量吧”
“有何不敢”唐寅現在是下不來臺,只能被張周牽著鼻子走,“此約可是當眾所立,你張某最好莫要食言,若食言拜我為師,我也便不計較你不再考會試的誓約。”
唐寅也算是“手下留情”。
給張周留了一條“后路”。
你考不中,拜我為師,我就便當你今天的誓約可以作廢。
張周心說,我都要違約,干嘛不連拜你為師的誓一起違,還要遵守一樣違背另一樣你唐寅是不是腦子里缺根弦
讀書讀傻了吧
張周道“那諸位,在下就要回去,用功讀書,免得來年不中連以后參加春闈的資格都沒了諸位也可將今日之事,傳到京城內人人皆知,在下便是要做這最后一搏與諸位共勉啊”
在場的同科舉人面面相覷。
都說唐寅放蕩不羈,但遇上了張秉寬,那真是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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