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聽說林瀚接受了張周,欣然道“總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恩怨的。先前朕幫秉寬,是不是幫得太明顯了”
蕭敬想了下。
那不叫明顯,那就叫偏袒。
皇帝居然強調賭約,還讓林瀚下不來臺,當時林瀚沒吐血就是好的。
“秉寬到家了吧給他送點東西去。”
朱祐樘想起張周,就忍不住想多照顧。
蕭敬笑道“陛下,應該到家了,張府應該也不缺東西。快會試了。”
“是啊。”
朱祐樘言語中也多了幾分期待,“不知他將考得如何。”
正說著。
戴義匆忙而來,手里拿著一份奏疏。
“有事”朱祐樘看過去。
戴義道“建昌衛指揮僉事,行指揮使事的彭泉上奏,要參劾建昌伯”
“建昌衛指揮僉事什么人”
朱祐樘對兩個小舅子是有點看不過眼,可一旦有人想參劾他們,朱祐樘便激發那股護犢的心理,拼命要維護兩個小舅子的利益。
戴義一臉為難道“彭泉上奏說,建昌伯糾結了一批人,到建昌衛等地掠奪民財,說是其轄屬之地,另還有一批無戶籍者投獻于建昌伯府,在建昌衛周邊生事,劫掠過往行客”
朱祐樘一臉迷糊。
這都在說什么跟什么建昌伯跟建昌衛扯上什么關系
大明的封爵跟別的朝代不同,公侯伯只有爵號和食祿,并無封邑,這所謂的建昌衛是建昌伯的轄屬之地,是個什么鬼
“怎么回事”朱祐樘瞪著一邊的蕭敬。
你蕭敬身為提督東廠太監,這種事應該了解吧
戴義咽口唾沫道“陛下,其實地方上早有上奏,說是近數年來,有人在建昌衛,還有江西的建昌府、建昌縣等地,打著建昌伯的名號,肆意掠奪民財,甚至有兼買田地令官紳投獻之事發生,地方滋生亂象,賦稅減少,地方官都是敢怒不敢言。”
朱祐樘臉色不佳道“延齡居然還干這種事情”
戴義和蕭敬對視一眼。
干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皇帝竟就這么輕描淡寫看樣子皇帝連自罰三杯的興致都欠奉啊。
“先前為何不跟朕通稟”朱祐樘好像把怒火遷到了蕭敬身上。
蕭敬膽戰心驚道“回陛下,有些事都是捕風捉影,查無實據,且民間對于壽寧侯和建昌伯的偏見甚多,很多事其實本就跟他們沒關系,不過是有宵小之人打著他們的名義而已。”
朱祐樘冷笑一聲“只是打著他們的名義,地方官就不敢過問了是嗎”
“是。”
蕭敬回答倒也坦誠。
誰讓您老人家對您小舅子包庇那么深
現在連那些鬧事的人都摸著竅門,反正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打著皇帝的旗號,不如打著外戚的旗號,來錢更快,而且官府一概都不敢過問。
朱祐樘道“這個什么建昌衛指揮僉事倒是很有膽氣,連外戚他都不怵是吧東廠派人去,把他拿到京城來,好好問問他究竟是怎回事”
蕭敬一聽。
好家伙,這心長得是有多偏
彭泉作為建昌衛指揮僉事,舉報了建昌伯的不法行為,皇帝說是要查問,但其實卻是派東廠去這是去請嗎簡直是捉拿歸案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