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蘋渝見到丈夫回來,稱呼都改了。
隨著張周要參加會試,以后無論中不中,都是要當官的,蔣蘋渝已經打定心思要做好張周的賢內助。
“我就回來看看,天黑前還要進場,一共不到兩個時辰。”
張周顯得很迫切的樣子。
蔣蘋渝幫張周將外套脫下來掛在一邊,畢竟是二月天,天氣還很冷。
蔣蘋渝道“已燒好了水,妹妹也早就準備好了,在她房里等著了。那位王家妹妹,這兩天回府去了,說是老爺準許的妾身也沒多問。”
王明珊回王府,是張周讓這么做的。
王越現在西北打仗,萬一老王玩砸了,這場仗輸了,張周不想跟王越就此綁定。
“嗯。”張周點頭,突然一笑道,“夫人,你怎么沒準備”
說話之間,張周把頭湊過去,在蔣蘋渝鬢角一嗅“好香。”
蔣蘋渝面色微微一紅,顯然有些事,她也是準備過的,只是丈夫沒提的話,她還不好意思自己來說。
“小君呢”
“孩子去讀書了,穗穗跟著夏至去玩了。”
“那就好,別讓他們來打擾我,速戰速決爭取早日揚我張府門楣,人丁興旺就靠這一把了。”
蔣蘋渝瞪大眼望著丈夫。
丈夫似乎有點豪氣萬丈,進了貢院一趟,考了一次會試,這就開始為家族繁衍之大計發愁了
“老爺,這兩天您不在,有信來。”
蔣蘋渝說話時,張周已經準備趕緊洗完了趕緊辦事。
正是去貢院回來,到了交作業的時候。
“什么信”
“兩封,一封是大伯兄寫來的,還讓人傳話,說是最近要到京城來,還說讓給安排接待一番。”蔣蘋渝提到張掖時,臉色也帶著回避。
張周罵道“他是被他婆姨給揍傻了吧他去哪,關我什么事聽意思是來分一杯羹如果他再找人來,直接懟回去,告訴他兩家人已無牽扯”
“還有一封,是壽寧侯來的。”
說話之間,蔣蘋渝把兩封信都拿給張周。
張周直接把張掖的來信撕了,丟到火盆里,他不看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內容。
一定是知道他這邊得了錦衣衛千戶的職位,想來分好處的,以張周對這種家族勢利眼人物的一貫認知,來的估計就要拿什么“長兄為父長嫂為母”、“家里有職位應該長孫繼承”之類的話,跟他扯皮,很可能還給他帶個什么坊老、族長之類的,要當面做主說清楚。
張周心想。
如果自己只是個舉人,或還需要擔心煮熟的鴨子飛了,但以他現在的身份,多跟這個大哥說一句話,都算他輸。
就算是他跟張掖的老爹復活,親自來跟他提,也白搭。
“行了,你先去房里,我這邊盡快”
張周把張鶴齡的來信看完,大概是說,讓他考完會試之后請他去壽寧侯府赴宴張周心想,到那時,建昌衛的地震都發生了,你找不找我都改變不了結局。
還真以為我跟別人一樣,是你們隨叫隨到的
連你弟弟幾時犯事,災禍幾時來都沒搞清楚,還讓我會試結束再過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