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拿過去仔細看過,旁邊的戴義也湊過去瞄了幾眼。
“陛下,都是按張先生的提醒,從徐經賄賂得見程敏政入手,而后帶了徐經的供狀前去見程敏政,程敏政最初還有抵賴,但在將其府中下人帶過去,當眾打了幾下之后,連同其府上之人,方令程敏政得知府內人的一貫行徑”
蕭敬講述著過程,“而后程敏政便自認疏忽不查,寫了請罪的奏疏。”
“哼”
朱祐樘輕哼道“他這是不查嗎是不知好歹身為翰林學士,不避嫌疑去招惹士子便罷,卻還給拜謁的士子設立門檻,以送財物多的人可得見,不送的便不見,他這是咎由自取虧朕先前聽了秉寬的提議,還多番提點于他,看來是朕錯信于他”
本來皇帝還挺向著程敏政的。
但皇帝現在是越想越氣。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程敏政光是借由府中下人收受賄賂這一條,就足以讓你從朝堂上被除名滾蛋
“明日一早,將徐經和程敏政押到午門,廷鞫后再議處”朱祐樘道。
戴義道“陛下,明日會試便要放榜,是否一切等到放榜之后”
朱祐樘冷冷道“朕就是要在放榜之前把一切都講清楚,朕初步擬定,讓程敏政致仕,徐經發還地方為吏。知會禮部徐尚書、刑部白尚書二人,讓他們有數。再跟劉閣老打聲招呼。”
蕭敬再請示道“那陛下,唐寅呢”
“唐寅”朱祐樘想了想,搖頭道,“在此事中,他參與不多,只是跟著徐經去見過程敏政,既無大錯,便不問了”
“是。”
蕭敬一邊應著,一邊在想。
這個唐寅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有張秉寬幫他。
別說是給人家當師弟,就算是給人當弟子,終生奉養,都不為過。
三月初二。
放榜日。
一清早,許久不曾出現在人前的李東陽,跟著劉健和謝遷出現在午門,很多人過去打招呼。
李東陽臉色不佳。
最近內簾一場經歷,令他身心俱疲。
又要閱卷,又要復勘,還要分析查案,多折騰好幾天,回來后感覺身體能脫一層皮。
白昂和徐瓊二人往內閣三人這邊走來,白昂道“陛下已傳下旨意,說是今日要廷鞫于程敏政和徐經二人,不知為何舉子唐寅不在其列”
李東陽擺擺手。
意思是有些事,現在還不能說。
會試結果是已經出了,但因為尚未張榜公布,仍舊可能會有變數,以李東陽的謹慎不可能會提前宣揚。
再說李東陽也沒明白,為什么徐經和唐寅是一伙的,卻只處罰徐經而不處罰唐寅就因為唐寅中了貢士而徐經沒中
“圣駕到”
這邊還在聚攏私下議論,另一邊已有太監提前通傳皇帝將抵達。
眾人只能各回其位,等待朝議開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