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為什么呢,揍就對了,揍完再想理由。
張皇后道“太子,打仗的事,不是鬧著玩,你才幾歲”
“幾歲也不能讓他去”朱祐樘發起火來,中氣十足,“身為帝王者,若親身犯險,只會令國祚不安。以往的教訓還不夠嗎”
朱厚照堅持己見道“可不是也說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嗎”
“誰跟你說的”朱祐樘皺眉。
“他”
朱厚照指著張周。
“咳咳”朱祐樘被口水嗆著。
張周道“太子,君王死社稷這是禮記中的內容,至于天子守國門,乃是以史為鑒的結果,只需坐鎮于京師,何時說要去九邊之地親自御敵呢”
“你你”朱厚照瞪著張周。
你這個叛徒,說這話的是你,現在居然說是我理解錯誤
“聽到張卿家是怎么說的吧太宗皇帝遷都時,的確是有以京師為國門守御之意,至于君王死社稷,乃圣人教誨,你偏要曲解這是要讓為君者領兵前往邊疆,只會有禍事發生。且此話你千萬不要到太皇太后面前提,否則朕饒不了你”
雖然土木堡之事已過去半個世紀。
但當時的人可都還沒作古,就好像周太后,土木堡事件發生時,她才十九歲,兒子朱見深當時才兩歲。
如果讓周太后知道當今太子喜歡拿“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理論御駕親征,就算再疼愛這個重孫子,也會好好教訓熊孩子一頓,還會說皇帝不會管教兒子。
“還有,用你二舅去遼東的事,不得對外人言,就算是東宮的人也不可提及,否則,看朕怎么教訓你用膳”
朱厚照被老爹教訓一頓,心里很不甘心。
悶頭吃完午飯,就被皇帝勒令回去用功讀書,還說下午再會增加幾堂課。
朱厚照知道這是老爹懲罰他在飯桌上說錯話,恨恨然走了。
隨后張皇后要睡午覺,朱祐樘便帶著張周往乾清宮方向去,路上朱祐樘也帶著些許的感慨“秉寬啊,朕說要用延齡去遼東,是有點為難你。”
張周笑道“還好。”
心里卻在想,你這不是在為難,簡直是在胡來。
用朱鳳就算了,居然還要把張延齡加進去。
果然你寵信身邊人是有一套。
“朕想過,要在勛貴中挑選一人,配合出兵,給知節當個副總兵,關鍵時候能頂上去,你認為何人合適”朱祐樘問道。
張周道“想來陛下已有人選了吧”
“唉還是都瞞不過你,其實朕想的是,讓平江伯去,先前將他調回京師,讓他背負了很多罵名,他現在于都督府中都難以立足,最近一直都稱病不出,朕都不好給他安排差事。若是他能去遼東立個功勛的話,大概就可以挽回風評,將功折罪。”
朱祐樘之前懲罰陳銳,更多是因為王越的挑唆。
等朱祐樘冷靜下來,覺得可能對陳銳也有點苛刻了。
但張周卻不這么認為。
你陳涼酒跑路的時候可是很溜啊,當時怎就沒想過面子呢哦,等人家王威寧打了勝仗,又說人家諷刺你你自己沒毛病,王威寧會針對你
“對了,秉寬,你覺得朵顏三衛再犯寧遠的機會有多大”朱祐樘認真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