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敕還便以其為質子,若火篩再來犯,斬之便這么回了火篩派出的使者。今日乃廷對之事,無他事退朝吧”
朱祐樘硬氣的表態,讓大臣感受到這位曾經以仁孝治國的皇帝,跟以往有極大的不同。
朝議結束。
朱祐樘要乘坐鑾輿往奉天殿去,主持殿試。
今天比以往任何一次殿試,都讓他期待。
主要因為今天也是張周考殿試的日子,他甚至不打算只躲在奉天殿內,他準備將御座設在奉天殿之前,甚至要在考試之前,跟在場的考生見見面。
“都到了,陛下。”蕭敬負責錦衣衛維持秩序的事,先前就沒去聽朝。
在皇帝鑾駕行到半路,蕭敬便過來跟皇帝說明。
朱祐樘笑道“秉寬在最前面嗎”
“是的陛下,張先生是會元,理應在前,奴婢還讓人將他的案桌往前稍微挪了一步,如此便可在所有考生之前。”
蕭敬為了迎合皇帝,也是有一手的。
張周如果是在前排,那也只是跟別人并列,為了凸顯張周跟別人不一樣,他的案桌還要再往前。
這就叫待遇。
“嗯。”朱祐樘微笑著點頭,“朕心中期許已久移駕前往。”
奉天殿前。
皇帝親臨,并設了御座。
三百名貢士各自將自帶的筆墨和鎮紙等都擺好之后,起身,準備給皇帝行禮。
殿試之前,考生要膜拜皇帝,以體現出是天子門生。
隨后由臺階上的太監,宣讀皇帝的旨意,先體現出對考生的禮遇,隨后第二份,就是當天的考題。
“讓他們都回各自的位置,開始吧。”
朱祐樘沒拘泥于形勢。
在他跟蕭敬做了吩咐后,殿試正式開始。
發卷。
明朝從鄉試開始,所有的考卷都是印刷出來的,并找人提前檢查過,所以考生無須聽清楚宣讀誥敕的人到底在說什么。
張周坐在前面,抬頭就能看到皇帝。
而此時朱祐樘也在笑看著他,君臣之間第一次這般涇渭分明,卻也帶著幾分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