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皇帝召他回來委以重任,還鬧情緒不想回
這種人,你居然覺得能駕馭得了他
張周笑道“身為臣子,既已奉詔往京師而來,何必想他以前做過什么呢”
蕭敬苦笑道“別人就算了,秦纮這種您不想也不行啊,就算您不想,陛下也會想,他會一心為朝廷辦事嗎而且他對陛下身邊近臣是有成見的。唉”
最后蕭敬重重嘆口氣。
就差說,你是想跟秦纮好好相處,奈何人家從來就沒打算待見你。
讓他聽你的還想用誠意打動他
別做春秋大夢了。
即將到文華殿時,蕭敬最后總結了一句“張先生,不行的話一定別勉強,陛下要用兵于河套,若他實在不能便聽陛下的將其撤換。大明西北的用兵可不能恢復以往”
“呵呵。好。”張周笑著應承。
“您先忙,咱家在這里等候,回頭帶您去內府甲字庫看看”
“怎么樣怎么樣打起來了嗎結果如何”
張周出現在文華殿,朱厚照終于抓到機會,不顧一切沖上來問詢張周有關西北戰情。
王鏊等人來給太子上可第一堂課,此時他們都還沒走,見到朱厚照跟張周相處的方式,跟他們完全不同,他們也都不由多看兩眼。
張周沒有理會朱厚照。
他先過去跟王鏊等人拱手作別,而王鏊也只是點點頭,臨走時提醒道“翰苑校書的事,也多留心。”
“是。”
張周現在事很多很忙。
翰林院內,大明會典的校對仍在進行中,張周作為欽命的總校官,卻近乎從來沒出現在翰林院內,不是說他懈怠公務,而是他在送成書的時候已完成了最基礎的校對,如果真有什么錯漏的話,他自己是看不出來的。
孤證不立,書中的錯漏自然還是要以別人來找為妥。
但到現在,也沒見翰林院的誰,從他所編撰的成書中找到重大的紕漏,最多是有小細節上有不盡不詳的地方,做簡單的增改。
而且在張周看來,這種增改很多時候也是沒事找事。
等把王鏊他們送走之后,張周才回頭看著朱厚照。
朱厚照一臉熱切道“打勝仗了吧”
張周道“太子,你是哪根筋不對”
“啥”朱厚照從沒聽誰跟他這么說話,連他老爹都不會這么評價他。
旁邊幾個太監聽到這話,都報以苦笑,然后把頭側向一邊,裝沒聽到。
張周沒好氣道“安邊侯他們到偏關也不過才兩三日,剛把威寧侯的喪給發了,胡虜也并未有馬上犯境之舉。這么說吧,現在草原那些狼群,正準備自相殘殺,你以為他們有那么大的精力,來犯我大明之境嗎”
朱厚照眉頭緊鎖,小鼻子小眼睛往一起緊皺“張先生,這我就聽不懂,偏關既沒那么危急,王威寧死了干嘛還要秘不發喪你把朱鳳他們調過去,有啥實際意義嗎”
朱厚照也是行抗議張周。
怎么總把我當孩子
張周道“是否危急不取決于是否發生,而取決于潛在隱患。這道理,太子不會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