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i”
黃毛剛把唾沫啐向蘇默,異變突生。
蘇默的身形驟然消失,片刻后出現在兩米遠的地方,唾沫落地后又驟然回到原位,速度快得像是兩輪折躍。
正在喝水的治安官見此都嗆到了,一邊咳,一邊用玩味的目光看著蘇默。
黃毛剛才態度囂張,可當看到蘇默的“瞬移”,他臉上頓時寫滿驚恐。
別看這種痞子嘴巴厲害,動不動就要殺人全家,其實可能打架都不利索。
但凡有點本事,哪至于連kk這種柔弱少年的東西都搶不走,還被治安官逮進局子里。
黃毛對蘇默態度惡劣,純粹是把他當成了「邊陲移民者」。
邊陲移民者,指的是那些頂著邊陲身份、在內城定居的人。
邊陲區那種環境惡劣的地方,除了喜好混亂的暴徒,真沒誰愿意在那里生活。
擁有邊陲身份的市民,只要有機會長期定居在內城,一定會想盡辦法“移民”進來。
這些潤進內城的「邊陲移民者」由于戴著狗牌,是治安官的重點盯查對象。
所以,他們平時往往比內城市民更加安分,不敢惹事,甚至不敢跟人大聲說話,遇到什么事能忍則忍,以防被剝奪定居資格。
街頭混子們正是利用邊陲移民者這種不敢計較的龜龜心態,到處找他們麻煩,把他們當成肥羊在宰。
今天下午,kk在超市大采購,黃毛以為他是住在銹墻區的邊陲移民者,自然而然也把趕來的蘇默當成了移民者,所以特別囂張。
可此時看到蘇默展露超凡力量,黃毛意識到不對勁。
戴著邊陲銘牌,又是個超凡者
在新月城,這類人的身份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心狠手辣的傭兵。
要么是嗜血如命的暴徒。
不管是哪種,都是刀口舔血的狼滅,可不像自己那樣嘴上喊著殺全家,這類人是真會殺全家的
一時間,黃毛打起哆嗦,連直視蘇默的勇氣都沒有。
蘇默平靜地說“繼續罵,繼續吐口水。”
黃毛嘴唇不停顫抖,眼睛睜得圓圓的,有些驚慌失措“哥,我錯了剛才是我不對,我我我給你道歉”
蘇默“別道歉,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模樣。”
他蹲下身,伸手把玩著黃毛脖子前的邊陲銘牌,深邃地說“這幾天你就在治安局住下,出去以后有什么想吃的趕緊吃,想玩的趕緊玩。”
“反正伱總有一天會回邊陲吧我記住你的臉了,到時候我好好招待你。”
黃毛嚇得滿頭冒汗,臉皺成一團,說話都帶上了濃濃的哭腔“哥哥我真的錯了我給你跪下磕頭都行,你放過我吧”
黃毛一只手被拷在管道上,行動非常不方便,但還是掙扎跪了下去,手腕都被磨破了,邊磕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蘇默“拳頭捏緊。”
黃毛愣愣抬起頭“啊”
蘇默“你沒被拷著的那只手,拳頭捏緊。”
黃毛哆哆嗦嗦照做,捏緊拳頭。
蘇默“打自己的臉,就像你打我朋友那樣。”
黃毛帶著哭腔哼唧,迫于蘇默的威懾,只能往自己臉上捶了一拳。
“啪。”
蘇默“用力。”
黃毛只能加大力度,又在臉上錘了一下。
“啪”
蘇默“用力”
“啪”
蘇默搖了搖頭“看來沒什么誠意,還是回邊陲招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