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襲車隊最前方,希貝爾坐在身旁的重型摩托上,輕唱著幽幽的歌謠
他們笑語盈盈,雍容奢華
一切被分隔得了然清楚
我們深陷困苦,無盡沉淪
然而歲月如流水
倏忽間我們覺醒,烈火熊熊燃燒
是誰在黑夜中吹響號角
高墻微顫,終將不復存在
唱著唱著,希貝爾眼中溢出淚水,在寒風中漱漱而下。
一個戴著細框眼鏡的青年來到希貝爾身后,輕輕把手搭在她肩上“希貝爾,你又哭了。”
希貝爾拭去淚水,用胳膊肘頂向青年的肚子“特洛伊,虧你還是我親哥我已經說了很多次,這不是哭我一激動就會流眼淚,這是生理反應,控制不住的”
說著說著,希貝爾突然咳嗽起來,用袖子掩著嘴不停咳喘。
特洛伊趕緊蹲下身,扯過希貝爾的袖子,看到上面沾滿了血。
他不自覺撰緊拳頭“你的血碼解離綜合癥越來越嚴重以后有什么事交給別人,別再動用血碼了。”
“別廢話,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有數。”希貝爾擦掉嘴角的血,再度眺向遠處的銹墻。
特洛伊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沉聲問“不是說一周后行動嗎怎么提前到了今天”
希貝爾冷冷一笑“鴉巢擺平傭兵鬧出那么大動靜,各大團體都在搖擺,我們當然要拿出更加強有力的回應。”
“大姐頭說一周后太久了,今天就行動。”
“嗒嗒嗒”這時,腳步聲在身后響起,很清脆,卻也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來了。”希貝爾剛想跳下車,就被一只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輕輕按住。
來者用手指輕輕拭去希貝爾嘴角殘留的血跡,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坐著就行。
希貝爾微微頷首,以示尊敬。
來者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身高約有187公分,那雙暗紫色眼瞳在黑色皮革風衣的襯托下極具壓迫性,形成了一股驚心動魄的威壓。
狼襲之首,「狼王」芬里爾
芬里爾走到狼襲車隊最前方,眺望著遠處的高墻,她的唇角微微揚起,勾勒出危險的弧度“銹墻,就是它隔絕邊陲,讓內城人在和平中醉生夢死,不受襲擾。”
“也不知他們是否想過,如果有一天銹墻不復存在,虛妄的寧靜盡數破滅,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芬里爾說完,獨自一人走向前方,肩口處的狼鬃裝飾在寒風中擺動著,洶涌戰意油然而生,龐大得前所未見。
所有狼襲成員都沒動,只是注視著芬里爾的背影,他們冷冷笑著,一邊笑,一邊默默看著遠處的銹墻。
“她想干什么”看著遠處走來的芬里爾,老兵臉上的神情凝固住了。
芬里爾越來越近,火力識別系統投下的激光束就在前方,宣示著那是一片不可闖入的禁區。
然而,在兩人驚愕的注視下,芬里爾徑直穿過激光束,走進了火力識別區。
老兵臉色大變,當即打開擴音設備厲聲喝止“警告伱已進入銹墻火力識別區,立刻退出”
“否則根據新月城銹墻防衛法案第3條之有關規定,我方有權將你當場擊斃立刻退出”
與此同時,銹墻的火控預警模組也識別到這個未經驗證的生命體,自動防御系統啟動了。
銹墻表面不斷內陷,呈現出一個個機械單元格,大量折疊式炮塔從中探出,沿著墻面展開,整齊劃一瞄了過去。
剎那間,芬里爾身上出現了二十幾處激光紅點。
她沒有后退,連片刻駐足都沒有,只是詭笑著,倒映寒芒的暗紫色眼瞳如同燃起焚天烈火,似要蹂躪周圍的一切。
新兵從來沒見過這狀況,不知所措地問“怎么辦”
老兵當機立斷,指向不遠處的操作終端“武器解禁,開火”
兩人跑到操作終端兩側,各自輸入被授予自己的密碼,緊接著取下腰側掛著的金屬鑰匙,插入終端后對了對眼神,同時轉動。
“嗡”銹墻7區中段防衛系統,全面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