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昂著下巴說“我們傭兵是代議長先生請來的,你看不起你算老幾”
伊凡上下打量著蘇默,嗤笑道“想不到還挺有集體意識,知道幫同伙說話。小蘇是吧你當了多久的傭兵”
蘇默“兩個月不到。”
伊凡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兩個月不到小子,你剛才問我,我算老幾”
“我21歲加入反暴四課,迄今為止服役了27年,參與過982場反暴作戰,個人特等功3次,一等功12次,二等功47次,三等功124次。”
“你說我算老幾嗯兩個月不到的小傭兵我和暴徒浴血廝殺的時候,你還是爸媽肚子里的細胞。你也配跟我們反暴四課叫板”
蘇默不為所動,用調侃的語氣說“反暴四課誒,各位,你們有沒有聽過那個笑話沒有的話我給大家復述一遍”
“一次,劫匪綁架了人質。當局得知消息,派出了武裝部隊進行營救。”
“人質從窗戶看到趕來的救兵,突然緊張起來,對劫匪說快給我槍我跟你們一起沖出去”
“劫匪問為什么人質說沒看見來的是反暴四課嗎再不沖出去,我們人質就要被他們殺光了”
這笑話引得在場的中間人和傭兵忍俊不禁,連最穩重的周寒年都勾了勾嘴角。
唯一笑不出來的只有德雷斯,他癱坐在那,人已經麻了。
在新月城,反暴四課的力量和威懾度是毋庸置疑的。
但“行動豁免權”帶來的反暴隊員亂開槍現象、以及每場行動的大量無辜傷亡,向來是該部門被詬病的地方。
蘇默的笑話屬實戳中了伊凡的肺管子,他雙眼發紅,像一頭狂怒的公牛。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他非得廢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傭兵。
“篤篤篤”
斯琴科夫用指節扣桌子,嚴肅地說“注意言辭,這里是作戰會議,不是你們表演脫口秀的地方。我們還有正事要談。”
蘇默也正經起來“我現在就是要談正事。代議長先生,恕我直言,這場行動如果交給反暴四課,那就真的完蛋了。”
“哪怕不考慮事后背鍋問題,只看能力,也應該找我們傭兵來執行。”
伊凡怒極反笑“你小子是真的能吹。繼續,我看你表演。”
斯琴科夫皺眉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反暴四課內部確實存在一些問題,但伊凡隊長是非常成熟的指揮官,精通一切特種作戰,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你覺得自己比他更專業”
蘇默搖頭“論特種作戰,我當然沒有他專業。但你陷入了一個誤區。我們現在面臨的不是一場特種作戰,而是一筆生意。”
“生意”斯琴科夫不解。
蘇默微微一笑“沒錯,生意。說白了,這場行動的最終目的不是戰勝鴉巢,不是殺多少暴徒,而是以最小的傷亡救出最多的人質。”
“用做生意的語言描述就是付出最小的代價,收獲最多的回報。”
“所以,重要的是怎么把更多的人救出來。至于戰術好不好,力量強不強,鴉巢暴徒是死是活,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這說得還像人話,眾人不約而同點頭。
斯琴科夫“繼續。”
蘇默“既然是一場生意,自然要讓生意人來做。代議長先生,你覺得,新月城最會做生意的人是誰商人嗎并不是。”
“在我看來,最會做生意的是傭兵。因為我們入行以來每分每秒都在干同樣的事用最小的付出,去博取最多的報酬。”
“這場營救行動的本質也一樣。活著的人質越多,付出的代價越小,你的壓力越少,我的酬勞越高。”
“這樣一個我們所擅長的領域,你為什么放著精通做生意的傭兵不找,反而要去找反暴四課”
斯琴科夫思索片刻,看向伊凡“按照你對現場狀況的評判,如果由你帶領阿爾法中隊行動,會造成多大損失”
伊凡看著全息影像想了想,說“至少會有50的傷亡率,如果暴徒拿人質當盾牌,乃至在他們身上布置詭雷,損失可能會更高。”
這個觸目驚心的數字讓眾人都有些心寒。
斯琴科夫也不禁撰緊拳頭,沉默片刻后對蘇默發問“假設由你帶領行動,你覺得損失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