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勇敢的男子漢們全都熱血難耐,每個人都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捍衛新月城的榮耀。”
“第四排右邊第一列的先生。”
記者“請問這次狩鴉行動是否會波及邊陲區其它團體勢力”
斯琴科夫“這是個好問題。我相信此刻不僅是內城民眾,邊陲地區的暴力團體也在收看新聞。”
“我特在此發出警告,任何團體都不要介入我方發起的狩鴉行動,否則將被視作敵對行為,遭到一并肅清。”
“并且我還要進行補充,狩鴉行動主要針對以洪權笙為首的鴉巢頭目層,而非徹底趕盡殺絕。”
“普通鴉巢成員如果不愿死在槍彈之下,可以向治安部隊投降,我們會對俘虜采取人道待遇。”
“如果能為治安部隊有價值的情報,我們也會將其視作立功表現,在審判期間進行寬大處理。”
“所以,我在此勸告所有鴉巢成員,請好好為自己的將來做考慮,棄暗投明,不要為團體毫無意義赴死。”
“第二排左邊第五列的先生,這是最后一輪問答了。”
記者謹慎地問“此前有傳聞,鴉巢頭目洪權笙與多名當局要員有不正當來往,存在暗中利益輸送關系。”
“如果傳聞屬實,這可能是狩鴉行動的最大阻礙,請問您對此有何看法”
斯琴科夫神色平靜“我不知道這傳聞從何而來,至少在上庭的特別調查組入駐之后,與邊陲團體有不正當來往的市議會成員都被肅清了。”
“這次狩鴉行動得到了市議會的全面支持。任何人,我是說任何人,都不可能對它造成阻礙。”
“所以在這里,我只有一句話要告訴洪權笙”
斯琴科夫直視著鏡頭,長滿橫肉的臉上滿是殺意,一字一頓說
“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新聞發布會結束,在市政戍衛部隊士兵的引領下,人群有序離去。
斯琴科夫這番充滿殺氣的演講,為新月城添上了一層緊張氛圍。
偌大的城市運作依舊,大街小巷卻能看到人們交頭接耳討論此事,臉上寫滿不安與焦躁。
網絡上的討論也是紛紛不休。
有人覺得斯琴科夫很霸氣,面對暴徒就該用暴力說話,整那些沒用的干嘛,干就完了。
也有人批評斯琴科夫急功近利,剛上位就送治安部隊去邊陲填線,實在是草菅人命。
無論民間怎么議論,方案敲定,狠話也放出去了,狩鴉行動已經提上日程,一場邊陲與內城的流血沖突即將上演。
當天傍晚,冷空氣席卷新月城,暴雨從黑云間傾瀉而下,無盡陰霾籠罩著整片天空,明明才下午五點就已經昏暗一片。
斯琴科夫下班后來到浮空車庫,走進早早等候于此的專車。
浮空車啟動,車庫頂棚向兩側打開,狂風裹挾著雨幕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車身密集作響。
這輛浮空專車在抗極端天氣方面有專門設計,在狂風驟雨中依然能穩穩飛行。
斯琴科夫透過滿是水流的窗戶俯瞰地面,整座城市都在雨幕中模糊不清,帶來一種朦朧的失真感。
他的思緒也在這場雨里紛飛。
作為狩鴉行動的發起人,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但斯琴科夫知道這場行動的必要性。
這不僅與自己的前程息息相關。
如果內城被鴉巢這么一搞,還不進行報復性反制,整個新月城當局在民眾眼中將尊嚴盡失,這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所以這一次,無論打成什么樣,無論死多少人,都要給外界一個交代。
就在斯琴科夫思考時,浮空車進入了湖心洲領空。
突然,他發現航路不對,皺眉問“這是往哪飛我家不是這個方向。”
司機沉默著,半晌后才低聲說“抱歉,局長先生我也是受人命令”
斯琴科夫臉色一變,意識到情況不對勁。
可現在浮空車飛在天上,他連跳車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沉著臉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