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弈鳴扔掉領帶,撫著傷心摩擦產生的血痕,對阿米爾和斯琴科夫爽朗大笑“失態失態,確實太久沒去健身了。”
他坐回椅子連飲幾杯涼下來的茶,扯開襯衣紐扣透氣“呼都坐在地上干嘛我們繼續喝茶。”
國字臉男人就像在拎兩只小雞,拎起阿米爾和斯琴科夫,將他們放回座位。
趙弈鳴指向洪權笙的尸體,笑著說“局長先生,帶他回去領功吧。我再額外送你十個人頭,都是鴉巢的頭目層。”
“啊”斯琴科夫有些恍惚,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趙弈鳴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新任治安總局局長勇闖邊陲,當場擊斃鴉巢頭目,捍衛新月城的尊嚴,這個新聞頭條聽著怎么樣”
國字臉男人接話“感覺有點長,也有點古板。不如寫成震驚邊陲劇變,斯琴科夫單殺洪權笙”
趙弈鳴哈哈大笑“好,就用這個標題。”
他看向阿米爾,一本正經問“市議長先生,這至少是個人一等功吧”
阿米爾回過神,唯唯諾諾應聲“一等功,絕對的。甚至可以評上個人特等功。”
趙弈鳴鼓起掌,用慶賀的語氣說“恭喜你,局長先生,伱是新月城治安局的特級英雄了”
說到這里,他的笑容又變得神秘起來“那么問題來了,你想怎么領這枚勛章”
特等功勛章,一枚是發給活人的,九枚是發給死人的。
你,斯琴科夫,你想怎么領
洪權笙的尸體就在旁邊,又迎著趙弈鳴神秘莫測的微笑,斯琴科夫早已心氣全無。
他顫抖著手拿起茶杯,雙目下垂,放低杯子無聲敬向趙弈鳴。
“哈哈哈,局長客氣了。”趙弈鳴招呼阿米爾一起回敬斯琴科夫,“今天就以茶代酒,敬我們的特級英雄”
三人喝完茶,趙弈鳴對國字臉男人說“去把阿樂叫進來。”
不多時,國字臉男人帶回一個頷首低眉的青年。
青年對在座三人依次鞠躬“趙總,二位貴客,晚上好。”
趙弈鳴徐徐說道“介紹一下,洪琛樂,洪權笙的義子,你們叫他阿樂就行。”
“阿樂,你義父不在了,鴉巢又不能沒有人管,以后頭目的位置你來坐。”
洪琛樂連看都沒看旁邊洪權笙的尸體,神色暗喜,語氣按捺不住激動“多謝趙總提攜”
趙弈鳴語重心長地說“以后好好做事,有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就多問,別總像你義父那樣自作主張,明白嗎”
“明白,明白。”洪琛樂連連應聲。
趙弈鳴豎起兩根手指,說“我這還有兩件事要交代你。”
“第一,今年的王選,我跟鐵血還有黑域的人碰過頭了。你們鴉巢最近干的這些事實在丟人,我們想扶都沒臉扶,你們先退下來吧。”
“今年的“邊陲之王”讓給死灰幫,我找各家大團體頭目打過招呼,都挺配合的,先穩過這一年再說。”
洪琛樂小心翼翼地問“我都聽趙總安排,不過狼襲怎么辦他們肯定不會認可這個結果。”
趙弈鳴神色有些不悅“以前是三家互斗,現在是兩家干一家,你還要問我怎么辦”
洪琛樂趕緊說“懂了,一定不讓趙總失望”
趙弈鳴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第二件事,最近那個嶄露頭角的新人傭兵,蘇默。”
一聽提到蘇默,斯琴科夫豎起耳朵。
趙弈鳴“昨天洪權笙派人去內城埋伏蘇默,結果被人反殺,真是丟臉到了極點。”
洪琛樂做了個割喉動作,試探性問“我這回調動所有鴉巢精銳去殺他”
趙弈鳴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要你們誰都別碰他。”
“我這的情報說,蘇默是狂骸血碼攜帶者,實力只有“覺醒高階”,但他能單殺一個“臨界初階”的對手這事有蹊蹺。”
洪琛樂小聲提醒“趙總,任何力量都不是絕對的,而是要看使用力量的人。低階殺高階的事并不少見。”
趙弈鳴點點頭“我知道不少見。如果蘇默是“升格高階”的實力,憑經驗和技巧反殺“臨界初階”的對手,我不會在意。”